什么怕打扰的事儿,惜春定然是不会说出口。
水溶闻言笑了笑,目光温和的看向惜春,温声道:“不是给了你一月的期限,何至于心急,就算妹妹画了一整年,姐夫也不会怪你。”
惜春听着少年的温声细语,麻木的心湖泛起涟漪,不觉眉眼弯成了月牙,笑道:“什么画儿要一整年的时间,姐夫莫要小瞧了我。”
水溶闻言笑而不语,原着中惜春奉命为大观园作画,可不就是你讨要一年的期限,眼下倒是夸起海口来了。
不过水溶也不在意,比起以往那个清冷的小萝莉,眼下更觉灵动,于是水溶也不强求,笑道:“那随妹妹吧,不过事先言明,若是画的让姐夫不满意,可没有小愿景。”
惜春闻言,明眸看了眼如沐春风的少年,这温和的面容、宠溺的语气不由的令其芳心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
莫不是这就是那“父兄”的爱...
将眼前少年温和的面容铭刻在心,惜春笑着应了一声,便带着丫鬟入画离去。
不大一会儿,妙玉捧着一方瓷碗走了进来,瞧见庵堂内仅剩水溶一人,诧异道:“王爷,四姑娘呢。”
水溶随口道:“四妹妹有事先走了,也是她没这个口福。”
妙玉闻言抿嘴一笑,倒也不大在意,安然的盘坐在蒲团之上,一番捣鼓,才又重新烹茶煮水。
水溶瞧着师太素手提着蒲扇,清丽的玉容带着恬然之色,心下微微一动,忽而道:“自师太上回受凉,有段时日没见师太了,眼下可还好?”
妙玉闻言,清丽的美眸看了一眼少年,眉宇之间似是带着几许嗔怪之意。
还知道有段时日了,先前不见关心,眼下说起此事作甚。
抿了抿粉唇,妙玉清冷道:“第二日便好了,有劳王爷关心。”
无非就是梦魇之症而已,经过少年的开导,已然心思豁达,只是想起当日喝的那带着清甜的茶水,玉容上又不免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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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怎得喝了那杯茶汤,好似魔怔一般,还好无人知晓,要不然当真不知如何见人。
水溶目光落在妙玉清丽的玉容上,自是察觉出些许不同以往的淡然,笑道:“哦...记得师太是思虑太过,也就是说师太心结已结,不知师太是何心结?”
妙玉闻言,不觉又想起那日被梦魇缠身的场景,玉颊臊的微红,眸光看着少年带着笑意的面容,那璀璨的眸光熠熠生辉,恍若自个一丝不挂,更觉心中羞恼。
贝齿轻咬粉唇,妙玉压抑着心中的悸动,清声道:“俗尘凡事扰心,贫尼已然看开。”
水溶瞧着师太愈发明媚的神情,会心的一笑,伸手拉着妙玉扇风的素手,双目直视那双晶莹的明眸,质问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太当真看开了?”
他倒不担心唐突之类的,上回妙玉生病之时,两人基本就已然是谈开了,就差那一层隔膜,若是水溶克己守礼,以师太的矜持,怕也就真是所谓的君子之交了。
毕竟女人这回事儿,男人要主动一些。
妙玉杏眸圆睁的看着自个被拉住的手儿,玉容上满是惊愕,脑海中一片空白,以至于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玉颊羞的涨红,恼道:“放手。”
她一个圣洁的师太,何曾让男人拉过手儿,眼前的少年,当真是个登徒子。
水溶倒也没有强拉不放,松开手儿后,短暂的回味起那一抹柔软、细腻,询问道:“师太还没回答我。”
妙玉虽是恼怒的斥责,但手儿却没有收回去,已然表明心迹,所谓趁热打铁,水溶可不会半途而废。
此刻妙玉芳心剧颤,手儿也止不住的颤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闻得少年之言,回想起先前的质问,心头一跳,白腻脸颊微热,踌躇片刻后,低声道:“贫尼是出家人。”
水溶闻言,面上笑意愈发足了起来,起身朝妙玉走去。
“出家人”,这是最后的遮羞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