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辞是文抄公的消息,便以京城为起始点,如瘟疫般开始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越传越荒诞不经,越传越离谱至极。
仿佛要将楚辞彻底钉死在文坛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哼!原来如此!怪不得楚家那个破落户能出现这么个人物!”
“我有个疑问?都说楚辞是个文抄公!那他到底是抄谁的?”
“这……”
“哼!抄谁的?如果能让你知道,他楚辞还能在文坛之上有此高度?”
“我听说,这消息是某位圣家子弟亲口所言!”
“什么?圣家子弟?那应当不会有假!”
“……”
文道之中,都是聪明人,谣言是真是假?不重要!
重要的有大瓜可吃!只要楚辞陷入自证的怪圈,目的已然达到了。
无端的指责,将楚辞推向了舆论的风口。自证的怪圈就是如此,你却发现越挣扎,越深陷泥沼。
每一次解释,都像投入无尽黑暗的石子,没有激起信任的涟漪,反而被曲解为心虚的掩饰。
这就是阳谋。
你接招是输,不接招亦是输。
京城,苏府。
苏幕遮满脸怒容,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猛地一挥衣袖,大声斥道:“岂有此理!”
他双眼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圣殿钦定的祥瑞诗词,不朽之篇,如今竟有人胆敢质疑?”
苏浩然站在一旁,微微躬身,轻声劝道:“父亲!请息怒!妹夫他才智过人,想必定会有应对的良策。”
“应对?谈何容易?”苏幕遮脚步顿住,转身直视苏浩然,“此事已然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他又能如何应对?”
苏浩然嘴唇微张,欲言又止,最终低下头,无言以对。他心中明白,以自己的才学与谋略,确实难以想出周全的解决之法。
“父亲,那我这就写封信给妹夫,探探他有何应对之策。”苏浩然低声说道。
“妹夫!妹夫!他还尚未正式成为你妹夫!”苏幕遮怒火未消,手指向门外,“给我滚!”
“是!”苏浩然应了一声,匆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