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见陈王如此变化，满心欢喜。

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开怀地笑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

“殿下，这楚公子真是个奇人。一出手就为王府增添了个产业。”

凌霜兴致勃勃地说道。

“给香水命名，还创造了新的词牌……”

“让常伯给各花楼的花魁送去一瓶，香水便火遍全城……”

“他妹妹琬儿还让常伯控制销量，说什么排队是最好的营销，让箭矢飞一会儿，这叫什么饥饿销售……”

“真不知这一家人是怎么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的，好些词我都闻所未闻。”

陈王听着凌霜的话，心情愈发舒畅，笑声更加响亮。

“哈哈哈哈！楚兄弟，果然是大才。”

凌霜话锋一转：“殿下，若能将楚公子招揽至麾下，何愁大事不成？”

陈王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向凌霜，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沉思良久，他摇头轻叹道：“此事休要再提。”

凌霜闻言，也并未再聊此事。随即，她转移话题，又道：“殿下，楚公子以一己之力挑战豫州文坛，难道真有必胜的把握？”

陈王讪讪一笑，缓缓开口道：“与其被动防御，事事被人牵着走，不如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当所有的优势都被对手把控，你只能随着对手的节奏行动的时候，就是你落败的预兆。

在这种情形下，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谋变，重新夺回主动权，令对手跟着你的节奏行动。”

凌霜点头若有所思：“楚公子从进入归德城以来，处处受阻。”

“对手掌控了客栈，掌控着官府，掌控着豫州的人才。”

“不经意间出手，总能出其不意。这次是侥幸破了局，但离乡试还有些时日。”

“对手可以随意出手，只要楚公子一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这样想来，楚公子以一己之力单挑豫州文坛，当真是一记妙手。”

陈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心绪随着目光已飘至远方。

归德城大街上，楚辞给豫州才子下完战书后，跟个没事人似的，正在逛街。

不经意间，就走了陈王所有的那几间商铺。

看着长相思的招牌，以及铺子门前排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