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炎黄的终点吗……”

“华夏竟是这个意思！真是好一个华夏！”

“平，为能有如此之华夏！”

“与有荣焉！”

司马迁也感同身受的开口道：

“不错！帝制不过是自欺欺人，粉饰太平，腌臜龌龊者多如牛毛！”

“上位者只知自己享乐，枉顾黎民死活！”

“妄想建立不世之功，却看不到脚下的尸山血海。”

“也只有万民之国，才是不朽，才能与史永传，与天地同岁，与日月争辉！”

“只是，要做到这一步，何其之难。”

“林生，后世华夏，必经历了吾等无法想象之波折，盛世，当不易吧。”

林凡闻言，重重的点头道：

“确如先生所说，建国的过程难，崛起的过程难，如今，也依旧难。”

“如今？也难吗？怎么会？”屈原眼中露出不解，急声的道：

“平，方才有幸见到后世之华夏。”

“万丈高楼平地起，百姓脸上满是幸福的笑靥。”

“衣食用度，无不整洁得体。”

“这难，又在何处？”

司马迁虽然没有开口，但同样定定的看向林凡，等待着他的回答。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开口道：

“后世之难，难在教育，难在传承。”

“我等后人对我华夏文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历史的真相被歪曲和掩盖，无数先贤和孤勇者被玷污和埋没。”

“此为其一，是内在。”

说到这里，林凡抬头，然后伸手朝着天空一指：

“其二，是对外。”

“我华夏对于天际的探索，仍在摸索阶段。”

“对于许多先人的疑惑，还未寻到答案，故，深感惭愧。”

司马迁闻言，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迷醉。

而屈原则是一怔，然后举目凝望苍穹，幽幽的开口颂道：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林凡目光一凝！

脸上露出惊异！

天问！

这是屈原的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