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先生也准备全部记录在这史记当中吗?”
司马迁毫不犹豫的道:
“若是可以,自当记录。”
林凡紧接着追问道:“妄议当朝天子,先生就不怕再次引火烧身,致使此书从此埋没?”
此话一出,司马迁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忌惮和担忧。
然后便有些不甘且愤怒的道:
“那按照林生所说。”
“难不成为了让此书能够传下去,我便要曲意迎合天子不成?”
“若是如此,那这史书还有何意义?”
林凡心生钦佩,但面上却还是装作不解的问道:
“学生不解,请先生告知,史书,缘何要做?”
司马迁脸上露出一抹郑重,答道:
“此话,乃是我父当年所说,编史,是为了让后世人明白以前发生过什么,明白先人的艰难。”
“明白我等之所以存在,之所以有今日的一切,是源自于祖祖辈辈一代代的积累。”
“更让后世当权者能以史为鉴,勿要重蹈覆辙。”
林凡点了点头,总结道:“也就是说,珍惜,和警醒。”
“不错!”司马迁点头。
然而林凡却微微一笑的再次问道:“那先生所记载之事,又是从何得知?”
“这……”司马迁神情一滞,踟蹰的回道:
“部分是从家父所撰写之文档整理所得,余下,则是我当年游历天下所见闻。”
“也就是说,是野史喽?”林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司马迁虽然脸上有着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头道:
“正是。”
“先生这是瞧不上野史?”林凡捕捉到司马迁脸上的不情愿,当即发问道。
“这……非也……只是……”司马迁为难的开口,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林凡起身对着司马迁抱拳道:
“学生倒有不同意见,其实所谓的正史和野史,不过是记录的方式不同罢了,一种是编纂成册,一种是口口相传。”
“而学生方才所说,并不是要让先生不记录事实,而是让先生有选择的记录。”
“一套记录当代之前之大事记,便于流传,而另一套,则作为正本流传于坊间,两者皆出自先生之手,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听到这话,司马迁的双目蓦然亮了起来,忍不住的兴奋道:
“这个办法好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哈哈哈哈!”
“林生,还是你聪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