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让她艳丽大方的五官柔和不少,此刻她轻蹙着眉,增添了些许柔情。
他抬手,抚摸上她的眉梢,又往前摸,将她蹙起的眉头抚平。
只是那只手似脱了力,轻的不能在轻。
霍驹行来势汹汹,西南的部下还未全部集结完毕支援,他本意是想回余州搬救兵,而霍驹行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他的行踪,将他乘坐的专列炸了。
他运气好,恰好在车厢后面抽烟,也逃过一劫。
阿诚陪着他回来的,好不容易到了余州,他先回的自己的少帅府,哪知道霍驹行提早布了局,设了埋伏。
他这才受了伤。
好在没有中枪,他吩咐阿诚去了督军府,等将少帅府的埋伏全部拔出,他再回去。
这才不得已,到了温府来避难。
“当初送你的药箱,没想到在今日派上了用场。”久久,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温挽应了一声,说他:“好在你没杀了我,否则今日连给你上药的人都没有。”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看来温挽还在记仇。
“为什么?”
温挽手一顿,抬眼看他,不解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一开始蓄意勾引,到现在恨不得把我推开一里地。”
他恢复了些许力气,将温挽的脸颊捏住,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没闪躲,说:“我要读书,还要留学,你等不起。”
说完后,她又继续埋头给他上药。
“我等得起,现在内乱,没工夫娶太太。”他肯定的回答。
温挽没抬头,又说:“我对打过我的人,不感兴趣,少帅别等了。”
他不服气,从腰间拿出曾经抽打温挽的鞭子,将腿抬起来,往小腿处狠狠抽了一鞭子。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温挽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埋怨道:“你打伤了,还得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