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她去,她像个慌乱的小兔子。
匆匆整理了衣服,快步逃走。
他勾住了她的小手指,尽量不唐突她,“是因为我强迫你了,才觉得难过吗?”
“是因为思念。”她沙哑的声音里有一丝凄凉。
他整个人都恍惚了,看她的瘦肉的背影竟然觉得无比的刺眼。
思念?
是思念吴凌恒吗?!!!
所以刚才她在他怀里是因为想吴凌恒了,才会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楚楚可怜。
哭的他有锥心之痛,每一滴泪都是落在他心口的针尖。
“滚吧。”他冷酷道。
她仓皇而走,几次都差点让高跟鞋绊倒。
段薄擎将桌上的豆浆一饮而尽,朝跟她相反的方向离开。
心似石榴一样,碎成了一颗一颗。
楚婉兮是真的狠啊,对任何人都心软如绸。
对他只有狠心,从来不会有恻隐之心。
宁苍跟在段薄擎身后,“她也太不是抬举了,竟敢说这么伤您的话。”
“她说思念自己的夫君,有什么问题吗?”段薄擎转头,睨向宁苍。
宁苍被他眼睛里的冷看的浑身打寒颤,当初他收服她也是这一眼冷酷,把她彻底折服了。
她倒退半步,轻声道:“毕竟她现在是在您身边,这样也太不是抬举了。”
“这么说,你希望我未来的夫人是个朝秦暮楚的?”段薄擎护起短来,神仙都怕。
宁苍哪敢跟他抬杠,“你要明媒正娶她?”
“有何不可?”段薄擎道。
宁苍有些郁闷,“若只是金屋藏娇不被人发现还好,一旦明媒正娶了,会受到社会各界的许多诟病的。”
“宁苍,你知道人的一生有多长吗?”段薄擎问她。
她小声道:“大体活不过花甲之年。”
说人能活过六十花甲之年还真抬举了,现在兵荒马乱的。
人命低贱如草芥,活个三四十岁都算本事了。
“就当普通人能活六十岁吧,我们做军人的随时会死,得把想做的事都做了才是。”段薄擎所言很悲观。
悲观的宁苍都觉得不像他了,有些错愕的跟着他。
他语调讥讽,“就好比今天,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活着见到她首次公演。”
“不过是去见几个扶桑的杂鱼,您可是见过千军万马的大阵仗。”宁苍拉开车门,请段薄擎进去。
在车里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