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句话,叶南熹不知怎么地,心口闷得更厉害了。
偏过眼,她低声应了句,“没有。”
声音含含糊糊的,连叶南熹自己也没察觉,她这语气里透着些委屈,跟生闷气似的。
付浔那抵着的手指,舒张开,改成捏住了她两边脸颊,晃了晃,“没有?搁着给我甩脸色呢?”
他这话一出,叶南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付浔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气息,好像敛了些。
攥紧了手心,叶南熹声音闷闷地说道,“我怎么敢。”
这回她声音里那委屈的意味更浓了,明晃晃地顺着杆子往上爬。
付浔哂笑了声,冷硬的骨节发力,捏着她的脸掰正,逼迫她正视他,“怎么不敢?我看你是要上天。”
话是这样说,他捏她脸的手,力道并没多大。
叶南熹猜想着,他该是没真跟她计较。
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作过多的纠缠,叶南熹看了眼他赤裸着的上半身。
她抬起手上的西装,微红着脸说道,“二爷,我先帮你把衣服穿上吧。”
付浔懒懒地‘嗯’了声,松开了她,并张开了手。
叶南熹看着他一身的腱子肉,讷讷地问,“不穿内衬吗?”
“脏了,没备。”他不耐地吐了这几个字。
叶南熹看向那黑色衬衫,还有扔在沙发上的黑色西装,两衣服的面料都附着着一层斑驳的深色。
空气除了凌冽的男性荷尔蒙,还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很明显,付浔这是被泼了一身酒水,难怪他会让秦牧凡到御亭花苑来拿西装。
想来是御亭花苑离这近。
叶南熹敛了神,把西装从防尘袋里拿了出来,然后一点点地往付浔身上套。
穿入两手臂,再到身前,扣纽扣。
女人低垂着头,脸侧边的几缕发丝从耳畔跌落,垂落在身前。
长卷如鸦羽的睫毛半垂着,在灯光下,落下小小一截的阴影。
往下的鼻尖,秀气而挺直,线条如山梁般优美挺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