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瞅见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眉头一拧,“易师傅,咋回事儿呀?”
话一说完,他还往门口挪了挪,压根儿就没打算请人进屋。王文林和霍老师对望一眼,心里头明镜儿似的,这肯定是不速之客来了,于是他俩一个站左边,一个站右边,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刚才那敲门声可闹大了,好多人都被惊动了,尤其是贾张氏,听到响动立马跑过来瞧热闹,看能不能趁机捞点好处。
易中海这会儿心里头直打鼓,别说是傻柱一个人他都打不过,更别提还有两个老师在呢。他可是亲眼见过发了疯的霍老师,那架势简直是要把贾张氏往死里整。你没瞧见只要霍老师在,贾张氏就跟只小绵羊似的,乖得很嘛。
易中海心里琢磨着,今儿个这可是场硬仗,说不定又得挨一顿胖揍。正琢磨着该咋开口呢,聋老太太就先开口了。
聋老太太乐呵呵地说:“我的大孙子哟!今儿个奶奶有好事儿找你!你看你相了那么多次亲都没成,不就是家里没个老人帮衬着嘛。
奶奶我给你找个媳妇儿咋样?肯定给你找个好的,到时候让你抱上大胖小子!”
易中海赶忙附和道:“可不是嘛,柱子!老太太那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吃过的盐比咱吃过的米饭都多。有她帮你,肯定能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媳妇!”
易中海这一番话,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们的共鸣,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何雨柱乐呵呵地说道:“可不是嘛,咱这院子里能吃得起米饭的可没几个,大家都啃馒头呢,这大米买回去也就熬个稀饭,谁会把它当正经饭吃呀!”
霍老师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贾张氏也在人群里跟着笑了起来。
聋老太太听到熟悉的声音,扭过头去,大家一看聋老太太扭头,立刻闭上了嘴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何雨柱心里也纳闷,这儿这么热闹,杨文江咋还不来呢?难不成是没听见?
杨文江今天是来不了了,原因很简单,加班呗。
易中海有点不高兴地说:“柱子,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在这儿是打个比方,说老太太阅历丰富,能帮到你!”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得了得了,易师傅!我这儿好着呢,不需要帮忙。我看您才需要帮助呢,认了聋老太太当干妈,以后可得把老太太照顾好咯!”
易中海被这话说得一愣,聋老太太也气不打一处来,显然何雨柱这是小瞧她呢,而且还是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的面。
聋老太太用力地敲了敲拐棍,“傻柱,你可别不知好歹。老祖宗我愿意帮你,那是瞧得起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的!还不赶紧请老祖宗我进去!”
老太太这下可气坏了,连“老祖宗”这样的话都喊出来了,要知道,自从杨文江来了之后,她可再不敢这么自称了。
何雨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呵,老祖宗?我倒是想知道,杨干事要是知道院子里有人自称老祖宗,他会咋想呢!”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又瞪大了双眼,看向大家。大家都不吭声,假装啥也没听见。
聋老太太见此情形,嘴角不由得泛起了笑意,心说这群人还是老样子,吓唬吓唬就都服服帖帖的了。
何雨柱瞅着大家的变化,也是一阵无语,尤其是那平日里把自家吹得天花乱坠的贾张氏,这会儿就跟那小鸡仔似的,乖得很呢。
这时候霍老师乐呵着对王文林讲道:“老王啊,我在这院子住了一个月,都没瞧见过这场面,今儿个可真是开了眼了。
这都解放好几年了,居然还有人敢自称老祖宗,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呢!”
王文林乐呵呵地应道:“嗨!这算啥稀罕事儿,这不就是以前的地主老财嘛,要是上报街道,指不定得拉出去喝紫菜蛋花汤呢!”
聋老太太有点急了,真要上报街道,指不定得受啥责罚呢,她可不想再去托人找关系了,毕竟这关系就跟那钞票似的,用一点少一点。她赶忙给易中海使眼色。
霍老师故意装出疑惑的腔调:“老王,为啥要喝紫菜蛋花汤啊?”
王文林笑着解释:“跟花生米是一道菜,懂了不?”
霍老师这才恍然大悟,这下院子里的人都明白了,紫菜蛋花汤他们不晓得,花生米还能不清楚?而且还是那种得自个儿掏钱买花生米的!
这就跟热油里溅了水似的,“轰”的一下,大家都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真有霍老师讲得那么邪乎?”
“人家可是老师,懂得多着呢,哪能乱讲!”
“也没听说过谁自称老祖宗就得吃花生米的,倒是有搞封建那一套的进去蹲了几天!”
聋老太太越听越心慌,易中海也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大家伙儿先别误会,听我讲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