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林子萱叫出了声来，转瞬看了看一旁被惊动的人，又压低了声音，“你是说你俩刚遇见那会儿就开始了？”

“什么叫开始了？哪儿来的开始？”陆柒否认了这种‘开始’。

就没开始，也没有结束。

她总结下来，她跟裴尧就像是旅途中偶遇的路人，没有谁知道从哪里上的车，也没有谁知道会去往哪里下车。

走着走着，就散了。

这是她俩终究会面对的归途。

林子萱大抵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你俩只是P友？”

“粗俗！”陆柒瞪了她一眼，好歹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要把男欢女爱那点事说得这么直白。

林子萱吸取教训的点了点头，再又道：“问题你俩有证，这是持证的。”

还真是提到了这茬！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证，反而让她越发肆无忌惮的，跟裴尧拉扯得越来越深。

原本一开始只是师徒关系，偶尔的纸醉金迷。

但最近不知怎么的陷进去了，就好像真的成了一对。

瞧陆柒似乎若有所思，林子萱不由得问了一句：“阿柒，你对他有没有那么一点动心？”

陆柒顿住了，回想起刚回京时，调酒师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借着酒劲回得义正言辞。

可今天没酒啊。

又是不答。林子萱再接再厉：“那他对你有没有一点真心？”

他......她怕他是真心。

就在这时。

不知走哪突然冒出的陈昂，走到了她俩跟前，打断了陆柒无法作答的两个问题。

端了一盅精酿的山药薏米羹上来，摆到了陆柒的桌前。

陆柒发现陈昂这人确实挺笨的，但有一点大约就是裴尧留他在身边的理由：神出鬼没。

望向精米煲制的薏米羹，便听陈昂道：“陆总，今天角色敲定大喜的日子，食堂特意给大家加了一份薏米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