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她问过他,他说他戒了。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不是小绵羊,谁家绵羊能下得了戒烟的狠劲?只有狼才会。
而陆柒,她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抽烟的,她不记得,她只记得她这一个五年醒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是去找一支烟。
没有再在陆柒抽烟的事上做太多逗留,裴尧走了回来,叉起了一块草莓递到她手里。
“还没饿?”
“缓缓。”陆柒接过草莓,咬了一半,审度道,“你不是说你六点有个会吗?”
“开完了。”裴尧回得利落,倒不像是编的,“开完回来,发现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去了趟超市,刚回来半小时。”
“不愧是时间规划大师,分秒不差啊。”陆柒给了他一个极致的赞扬。
但很快又道:“那手机怎么放我床头了?”
裴尧毫不遮掩道:“故意的。”
说着,在她额头上刻了一个浅吻:“我没办公室,不想点办法,怎么把你这里占为己有。好了,我先下去了,陈昂快上来了。”
说得倒是坦荡。
的确,堂堂天娱大总裁没有办公室。
这是陆柒落下的毛病,她因为把楼上改成了自己的家,所以就没有再用楼下办公室的习惯。
而没想到,她走后,裴尧也没给自己弄一间办公室,倒是心心念念等她走后,将她的这块地给霸占了。
只不过她都走了半年了,他也没上来过。
一时心血来潮,陆柒端着菊儿胡同的豆浆,问了一嘴:“我不在这半年,你都怎么过的?”
裴尧的脚步刚至门口,站了片刻,转瞬,转过头笑得轻佻:“哪里有床哪里睡了。”
“我有问你在哪里睡的吗?”
“那你管我怎么过的。”裴尧回道。
倒不像是赌气,脸上没有任何一点变化,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但也不像是认真回的。
像是轻浮的浪子,踩着摇曳的舟,在江边漫无目的的漂着。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