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烟是孕妇,送了橘子,府里的人就以为是给孕妇的,全拿给了清烟。
凤娘是将军府的老人,又是看着星铭长大的,清烟孕育着他的子嗣,她便不惜得罪少夫人,要为孩儿母亲讨公道。
真是有趣。
往常光听献泓说大家族里关系复杂,斗来斗去,没想到将军府里主子没几个,下面的人也分帮结派,闹得天翻地覆。
两筐橘子罢了,可叫她开了眼。
书心不再吭声,心里却想另一桩事。
星铭说他没忍住,清烟又说知错了,这算清烟勾引,还是他淫心大发?
想到这里,书心蓦然一笑:“回去吃饭,过会把灰子秃子叫过来,我有事要问。”
灰子和秃子,是贴身伺候的小厮,连星铭光屁股洗澡都见过,就没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书心认识星铭八年,却不知他的本性。
说他胡作非为吧,却未见他亲自做了什么恶事。
就说打人至残,封水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摆着,可他当年才十来岁,那时下的令,执行的成人就不知道利害吗?
就算不知,书心也愿意理解他,认为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这不是特意为其开脱,而是觉得,一个人的本性,不可能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如果有,肯定是看的不够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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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心才吃上饭,那俩已经在门口等了。
这会下了小雨,人来人去,地上沾了几个湿脚印。
但是问,又从何问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