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不禁冷笑,若是相对别人的残暴,星铭对她的确太过纵容了。
与封水的仇,还有葛伯阳的仇,桩桩件件,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只是薛少将军目中无人,才敢肆意妄为,酿成惨剧。
似是知道书心所想,星铭冷然笑道:“方书心,你从小就看不起我,成了我的人,还是如此,我告诉你,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是,以后还是,可惜你已经是我的人,一生都摆脱不了了。若是你想为那惨死的葛伯阳夫人讨公道,不如多学学怎么哄我开心,至于那所谓的妻弟,只能说死有余辜。”
他整个人阴恻恻的,根本一点没有当年少年人的模样。
书心一颤,又听他道:“清烟才到将军府一年,对很多事不甚了解,这么替他们不公,不如问问清雾。她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什么事都知道。”
说罢,星铭摔门而出。
果不其然,书心对往事好奇,叫了清雾来问。
只是清雾的说法,却与葛伯阳大相径庭。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少将军才十六七岁,经常在军营和年轻士兵玩乐,一直相安无事。
突然有一天,少将军到处问询擅画之人,说想画一幅画。葛伯阳的妻弟,从小学画,技术很好。他听说此事,就毛遂自荐。
少将军不在乎门第虚礼,也就没问他的身份来历,只让画了一幅小厮的人像,验了技术,就直接领进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