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星铭脸色越黑,要不是因为书心才好转,身体未曾痊愈,照他过去的脾气,定然把他打一顿丢出去。
唯有书心将封水的意见听进去,轻声问道:“封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认为自己的确是怀了,又落了,但当初毕竟没有大夫诊断,只是老婆婆根据经验推断的,那个开安胎药的大夫,脉搏随便一探,其他全都不闻不问,要说误诊也不是没有可能。现有封水这样的神医,多问两句,也可解开心中疑惑。
“自然。”封水理所当然。
“封先生,数月前,我嗜睡,呕吐,食不下咽,身体疲累,似是怀孕之症。”说到元台镇、有孕,星铭神经紧绷,应该还是没有放下,但书心顾不了太多,她斜靠在床榻上,声音有气无力,接着道:“后来喝了偏方落胎,并无特别,这难道有误吗?”
“血虚之人,易疲累嗜睡,胃肠有疾的会呕吐不止,高热惊厥则不思饮食。”
封水收拾好了东西,详细讲解:“你经历战乱,心神惊惧,又长途跋涉,饮食不调,出现类似症状也是有可能的。”
“那…那…落胎以后的…血水呢?”
提起这个,书心还是有些后怕。那天吃了药,没过多久,小腹就坠痛不止,五脏六腑仿佛要逐个儿掉落似的。也正是那股剧痛,让她相信,孩子从体内一点点消失了。
更何况,血如泄洪般,流了两天,刚开始一动就大片的血,整个人不能动弹,还在床上待了一整天。如今想来,还一阵后怕。
“哦,那应是凉药过多,导致妇科崩漏,淋漓不尽,误以为是小产。”封水随意说着,仿佛一件平常事。
“我开的方子有补血益气的功效,明天开始照着吃就行了。不出两个月,定能养好。”
说罢封水大发慈悲般,安慰道:“你俩成亲不久,又聚少离多,以后相处多了,孩子自然会有的。记住不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