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寄养在外的公主长子,并不希望公主为他做任何事,他自小读圣贤书,自知母亲身不由己,他并不怨她,也没什么想要的。
如果有,那便是他最厌文人书生文绉绉讲之乎者也生死道义的虚伪做派,宁愿就此从军,潇洒一生。
可惜老师总往贵族公子的方向教养他,十几年下来,那种礼仪早就刻进骨子里,举手投足间,不知不觉就显露出来。
公主听了也是一愣,没想到他的儿子,也不屑她与生俱来引以为豪的身份。
“哦,这样啊,你身份不一般,从军也得文武兼备,若不愿在公主府生活,我安排你住到白马书院吧。”
不过三天,公主利用职权,将十五六岁未成年之龄他送去参军。
从此,葛伯阳是禁军,亦是学子。
之后便是二十年戎马生涯。
想到这些,葛伯阳一阵恍惚,“没有,我也要。”
知他还有些醉,人并不清醒,书心正想去催一催厨娘,却见她端着醒酒汤来了。
“夫人,有些烫,你小心一点。”
书心把爰郎放到旁边的摇篮里,端了醒酒汤喂给他喝:“啊,张口。”
他果真听话,张口喝了。末了又说,“烫。”
书心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那我帮你吹吹。”
葛伯阳酒醉说胡话,醒了仍记得清清楚楚。待晚上用饭,他再见书心,便有些羞怯。
霎时身份调转,轮到书心得理不饶人了。
“使君是鹤亭人,幼时为何没有长命缕?”
他听而不闻,假意没有这回事,但书心却不饶他。
“即便没有,也不该抢爰郎的,稚儿不满一岁,算着年龄,怕是使君连他爷爷也做得,不想竟然这样。”
“难道你也是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