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在流失。

这本就不是他的力量。

他只是借用。

借用自然要付出代价。

而代价就是他的寿元。

不过几个呼吸，他的一头黑发上已经夹杂青丝。

再拖下去，不用别人出手，他也会把自己耗死。

“不……董卿，我愿意……”

“晚了！”

董礼貌的眼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皱纹。

随后越来越多。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事情还会出现反转。

咔嚓！

刀芒横空。

空中那几尊皇帝，无不奔逃。

可在这千丈刀芒下，他们的速度是那么的可笑。

不出两个呼吸就血染长空。

“你们，好自为之！”

董礼貌看着玄武门前的士卒和那些围观的皇子，抱起昭阳的尸体，一步一步的远去。

某座山巅。

董礼貌利用最后的力量，飞奔了不知多远。

替自己和昭阳选了一处墓地。

此刻的董礼貌已经成为一个耄耋老者。

拖着残破的身躯，在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后，抱着昭阳，跳进了一个挖好的土坑内。

太阳落下又升起。

又是新的一天。

没人会在意，这座山巅，多出了一个坟包。

虚空之上。

董礼貌无尽唏嘘。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过了这么一生。

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年。

但是却道尽了仙凡之间的差距了。

更是把长生对于普通人的诱惑，一丝不挂的展现出来。

同时也让董礼貌看到了人性的险恶。

“可惜，那么好一个女孩了。“

虽然那个战死的董礼貌没有记忆。

但是身为人皇。

董礼貌却对这些感同身受。

尤其是那种牵挂。

让他的坚韧无比的心境，都出现一丝波动。

“这个女人……“

“你放心，我已经把他的魂魄在捞了出来，具体是投入轮回，还是帮他重铸肉身，看你……”

董礼貌点点头。

“这件事还是让她自己决定吧！”

“这个世界，真是……”

董礼貌叹气。

他此刻正在俯瞰这个世界的一切。

里面最强的不过是地仙级别的强者。

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没有飞升，而是留在这里。

“有什么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