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甭解释了,这里头的道道我还能不清楚?这事儿就算过了,别跟我再提,听了坏心情!”
“好嘞!”陈小丫立马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长时间赶路总是枯燥无味的,没多大会儿陈小丫就憋不住话了,但又怕里正嫌她烦,便思索着捡了些里正愿意听的开了口。
“里正爷,听常婶子说您是去跟镇令汇报工作的,是要把咱们村里的情况说给镇令听吗?那这事儿可得好好跟镇令说道说道了,咱村里好些人家都快过不下去了,就拿我们家来说,现在都到了一天只吃一顿野草,哦,不,是野菜过活,再这样下去早晚得饿死。”
这算得上是个沉重的话题,身为里正,他又怎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他又能有啥法子?
他们这些小村官都不知向上头反应多少次了,可次次就跟石沉大海似的,估摸那些当官的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穷苦百姓的命看在眼里。
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气,里正才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可这老天爷不开眼,不愿赏咱这口饱饭,今年又已经快两个月没下雨了,再这样下去今年怕是要连人头税都交不上喽!”
“那里正爷就没想过直接去找县令大人吗?咱这一片十多个村子,要是这些村子的里正都联合起来一起去县里找县令大人说不定就有不一样的结果,只跟镇令反应会不会是上头根本就不知道咱们老百姓过的是啥日子?”
里正突然驻足,他依旧背着手,却盯着陈小丫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摇头又往前走,“没用的,这法子去年咱清水镇大大小小十二个村的里正就试过,可去了县里,县令没见着,却见到了衙门里的板子,嗐!我咋跟你说这些了,你最好当作啥也没听着吧!”
陈小丫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大约是去年七月的时候,里正去了一趟县里,回来时就伤了,在家里躺了二十天才算好。
只是谁也不知道里正究竟是怎么伤的,原来,这伤竟是这么来的。
也就是说,这县令其实是个摆设,根本就是个无视百姓死活的腐败份子?身为父母官,他难道就不会受良心的谴责吗?
“可恶!这还是父母官吗?”
里正这回没停下,只把步子放慢了些,连头也没回,“你这丫头咋啥话都敢往外突突,都说了让你当没听着,这县令大人是你能在背后议论的吗?我看你这嘴还是别长的好!小心祸从口出!”
“嘿嘿!我这不是看这儿没外人吗?里正爷放心,当着外人的面儿我肯定不乱说!”
“你知道就成,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咋突然就开窍了,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从昨儿到今儿,咱村里最难缠了两个人都在你手里吃了亏,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还有你那脖子上的印子又是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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