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雅是被身体下又硬又不平的地给?醒的。
撑着坑坑洼洼的地面坐起来,只觉得脖子难受的很,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外头有人说话。
仔细一听,原来是有人正商量着谁的身后事,就是听着咋这么恶毒呢?不都说死者为大,外头这几人咋……
“强子,你快去再瞅瞅,看看那倒霉催的死透了没,我好叫人来帮忙把她拖到山里去便宜那些野牲口去,就当是给咱大哥报仇了。”
“你咋不去?”
听这声音,强子应该还是个孩子,不过这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你是男的,阳气足,胆儿大,你不去谁去?”
“姐……”
外头的人还在继续争着,陈晓雅并不知道外头人其实是在商量她的后事。
她抬手想摸一下火辣辣疼的脖子,“嘶……”
我去,疼死老娘了。
陈晓雅顿时泪花乱转,忙收了手,这才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所在之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不就是周末在家刷剧,看到兴奋时喝水喝的太猛呛了嗓子吗?咋就给她整的换了个地方?
这小破屋,这断腿儿断脚的桌椅,还有身边断开的一条草绳,她没做梦吧?
陈晓雅的脑子顿时如灌了一锅浆糊一般,乱七八糟。
深呼吸,她必须多来几个深呼吸,这梦做的真是离谱它妈离谱到家了。
可她一连做了二十个深呼吸,再睁眼,自己还是在这小破屋里,不过……
脑子清晰了。
这里是陈家村,这小破屋一共住了四口人,一大三小,两个月前是五口,后来当家的汉子进山后就消失了。
剩下的一大三小,一个是那汉子的媳妇,叫陈小丫,另外三个,两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是汉子同母异父的妺妺和弟弟。
此时,属于陈小丫的记忆也一股脑的全都涌进了陈晓雅的脑袋里。
克父?克夫?大霉头?不祥之人?寡妇?
陈小丫因为实在受不了众人的唾沫星子就一根草绳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送了自己的小命,最后草绳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断了,于是就叫她这个外来人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