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嘀嘀咕咕一番之后,另外三人推出了镇上医术最好的贾大夫,由他做最后的发言。
贾大夫无奈,果然同行是冤家。
他只能朝马文才说道:“这位小姐热已退,目前已无大碍,但驱寒暖胃之药仍不可断。至于以后么,小姐落水未能及时医治,伤了根本,公子将来于子嗣之上,或许会有些艰难。”
那三个人突然就有些后悔,不该让贾大夫来代表他们的,贾大夫说话太直了,一点儿也不委婉。但贾大夫如此直白也是在提醒病床上那姑娘,自己身子有问题,万事都该尽早打算。尤其对于挑男人,要长一双慧眼才行。
子嗣艰难?马文才一愣,子嗣无妨,只要道颖在他身边,他马文才什么都不在乎!
他更关心的是她的身子。
马文才立即问道:“伤了根本,于寿数上如何?”
贾大夫向来实话实说,他回道:“若是好好养着,不动气,不忧思,活到寿终正寝,不成问题。”
“当真?没骗我?”马文才确认道。
另外三名大夫连忙为贾大夫作证:“确实如此,所言不虚。”
只是,让女子不动气,不忧思,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须知,她们女子最爱动气,最爱忧思了。
不过,这位疯批公子,以后总能体会到的,他们就不提前让他忧思了。
“公子,既然小姐醒了,那我们便走了,镇上还有病人呢。”贾大夫拱手道别。
马文才一人扔了一锭金子便让他们走了。
走之时,那几个大夫恨不得要说一声“欢迎常光临了”,如果不是理智尚在的话。
疯批是真疯批,大方是真大方,这公子,能处。
此时,谢道颖脑子还有些不大清爽,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小姐伤了根本,公子子嗣艰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不该是小姐伤了根本,小姐子嗣艰难吗?
为何是公子子嗣艰难?大夫写字让人看不懂,怎么大夫说话也让人听不懂了呢?
能不能有点逻辑?
就在谢道颖混混沌沌的脑子正在想问题的时候,马文才说话了,声音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听他哄道:“道颖,该喝药了。”
大郎,该喝药了?谢道颖转头看向他。
只是才看一眼就呆住了,这个胡子拉碴,历经沧桑,眼里都是红血丝的家伙,不会就是那个意气风发,自信张扬,拽酷炫的马文才吧?
“先别说药,你这是怎么了?”谢道颖怀疑,她是不是如睡美人一般,沉睡了一百年。
马文才见她问起自己,不由得便摸了摸脸,然后很是淡然的说道:“你先把药喝了我再回去收拾。”
“我已经醒了。”谢道颖不想喝,她嘴巴里苦苦的。
“不喝药不行。”马文才坐到了她身边,
“她不喝,你便还如同前两日那般,喂她就是了。”此时,听说这丫头醒来,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的陶渊明也来了。
这两日他与马文才分工明确,马文才负责一切有关谢道颖的事,比如换衣裳,喂药,陪床。
而他,负责烧火做饭熬药,洗衣裳。
当然了,那丫头的亵裤可不是他洗的,是人家马公子自己洗的。
两人都这般了,成亲之日,指日可待。
谢道颖……,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文才瞅一眼陶渊明道:“朝食做好了?”
“哦,还差点火候。”陶渊明立马对谢道颖说道,“好好喝药,马上用朝食!”
说完,风风火火的便跑了,这粥,一不注意就会熬糊了,得看着。
这陶大叔,可真精神啊,是他们三人当中最精神的一个了,人家干干净净也不邋里邋遢的,还会做饭。
谢道颖转过视线,看着马文才道:“你前两日怎么喂我的?来吧,喂吧,我照样喝不下去,太苦了,不信,你试试,唔。”
试试便试试看,马文才豁出去了。
马文才豁出去了,谢道颖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小嘴儿被人家的嘴堵住了!
出于本能,她咕嘟一声,咽下了一口苦不唧拉喂的药汁,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的苦涩。
接着,她又咕嘟咕嘟咽下去了好多口,直到马文才说道:“好了,都喝完了。你若还想试试,那就只能等下一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