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挥了挥手,这才恢复了正常。
“有何烦心事?说来听听。”
“哼,你可是答应过,要铲除奸佞,令工程得以顺利进行。现已春节,复工在即。”
范熬毫不避讳,径直说出心中所想。
“哈哈,莫急莫急,时候未到啊。相信我。”
涂一乐很是自信。
三藩之乱后,佟承志还稍有收敛。
而后发现并没有波及到他,却是越发大胆起来。
佟承志及其下游官员同党,渐渐浮出水面。
罪证早已源源不断收集,并报送皇室。
蚂蚱蹦的欢,可死期将至。
“嗯,我是信你的。”范熬依然眉头紧锁:“他派来的人,哪里是修堤坝。那强度还不如一块豆腐。”
“放心,很快他便会付出代价。”
涂一乐很是笃定重重点头。
他倒是对范熬的比喻很认可,豆腐渣工程嘛。
涂一乐继续向前,却发现潘尧凯满面堆笑、点头哈腰,等在他身后。
“呦,潘尚书。你这是作甚?”
“涂相,新年大吉。”潘尧凯面露难色与尴尬:“属下真是囊中羞涩,这新年与大婚贺礼,都太过寒酸了。”
“嗨,你送不送贺礼都无所谓。”涂一乐满不在乎样子:“可吏部尚书竟然如此寒酸?”
潘尧凯立即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说道:
“涂相大可放心,我定当两袖清风、绝不贪墨分毫。”
涂一乐深吸一口气,急得直嘬牙花子:
“我为啥让你去吏部?自然是让你把控好啊。”
“属下明白。属下不贪不占,官员们若有不妥,属下定当将其革职查办。”
涂一乐长叹一口气:
“行了,行了。今天好好喝酒便是。待你回去,好好问问你那师爷。就说我让问的便是。”
“是是,明白,明白。”
潘尧凯全然不明白,但依然随声回复着。
涂一乐继续与众人推杯换盏。
良久过后,他却发现,聂灿灿一直是愁眉苦脸。
涂一乐来到近前,调侃说道:
“喜庆的日子,你咋还不高兴呢?”
“你心里清楚。”
聂灿灿一脸埋怨。
“放心好了,我做了万全准备。无论如何,丽真不敢动我分毫。”
“少来。”聂灿灿将脸扭向一边:“再清楚不过,这是丽真的阴谋诡计。”
“那还不简单,我就来个将计就计。”
聂灿灿更加幽怨,马上就要哭出来:
“明天便要大婚,今晚你还要去三姐那里。我呢?我也想生……”
涂一乐无奈,立即捂住聂灿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