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月洛伊拧开瓶盖,仰头将杜松子酒猛灌进嘴里,许是喝不惯烈酒,月洛伊被呛的直咳嗽,喉咙火辣辣的疼,但依旧固执的将酒瓶的酒一饮而尽。透明的酒液从嘴角流下沾湿了衣领,辛辣的酒顺着喉咙而下,烧出胸前一片炙热。
胃里一阵翻涌,像是在被火灼烧,月洛伊难受的侧躺在床上,白皙的脸庞泛着红光,嘴里哼唧哼唧的,此时也顾不上形象,拉过被子在脸上胡乱擦着,将被呛出来的泪水擦拭干净。
“斯内普你个混蛋!”
借着酒劲,月洛伊压抑不住心中的烦躁,猛地嚎了一嗓子,话语中充斥着对斯内普的气愤。倘若不是在关门时习惯性加了几层隔音抗扰咒,这声咆哮怕是要惊动左邻右舍。
怒火过后,便是止不尽的哀伤,抽泣声在黑暗中断断续续,随后渐渐平息,床上的人影呼吸变得平稳,酒精与困意终是夺取了意识。
夜凉如水,寒意袭人,冷风源源不断灌进屋内,一只黑影从敞开的窗户飞进屋,一眼锁定蜷缩在床上,止不住瑟瑟发抖的月洛伊,歪头思考片刻,使出吃奶的劲儿关窗,又飞到了床头,将被子盖在床上人的身上。
待完成一切后落在床上,小心翼翼靠近月洛伊,翅膀一下又一下轻扫着稍稍红肿的额头。
许是睡得不安稳,又或者是感到痒意,月洛伊嘤咛一声。北鹰鹗连忙停下翅膀的动作,歪头思考片刻,用头将眼角未流淌下的泪水蹭去,又强行钻进月洛伊的两手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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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头痛欲裂的月洛伊抱着马桶直吐酸水,吐得稀里哗啦,眼泪直流,让站在洗手台上的北鹰鹗不忍直视,只透过遮挡眼睛的翅膀缝隙观看。
月洛伊虚弱的靠在墙壁上,眼神无力的飘向北鹰鹗,想起今早这家伙心安理得,睡在她怀里的模样,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究竟是从哪儿进来的。
嘴里一片酸苦,月洛伊艰难的撑着墙壁站起身,走到洗手台泼了一脸冷水,以清凉换取精神。镜子映出布满泪痕的脸,酒精的余力依然还未消退,脸颊透着薄薄的红晕。
视线落到额头,下意识抬手触碰,红肿虽然消退但疼痛依然存在,倒吸了一口凉气足以证明。月洛伊脑海中是昨晚琐碎的记忆,迷糊间依稀记得,有样暖呼呼毛茸茸的东西,抚摸她的额头,目光闪烁的瞥向北鹰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