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块,怕是和船脱不开关系。
“这船往什么地方开啊?”
油老虎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往什么地方,就往什么地方开。”
我点点头,左右看了看,“你的人是谁,到时候不要上错船了。”
油老虎抬手一招,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快步走上来。
“你叫他阿邦就行,他不是我的人,是电白到这边来讨生活的人,给钱就干。”
油老虎手搭在这个阿邦的脖子上,来回晃动,就跟揉搓小狗一样。
“我这次给他的钱,足够他这辈子都不用出来打工,以后他都不会来这边。”
“当然,实在不放心你可以带着他一起走,他们这些地方的人,都不喜欢安稳。”
粤省除开海陆丰外,最不安稳的人便是徐闻,电白,雷州等讲黎话的地区。
我递了一支烟给这个阿邦,他普通说得很好。
完全听不出口音来。
将退路说完后,油老虎向着码头边缘走去。
我落后他半个身位,站到他身旁。
“杨新海什么时候到,在几点到,去什么地方?”
油老虎没有立马回答我,反而是脸上闪过一抹晦暗。
“杨新海还会回来吗?”
我没有骗他,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很敷衍,但油老虎并不生气。
“具体几点来,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一个人家里等着他。”
我眼神一缩,“什么意思。”
油老虎呵呵一笑,神情颇为嘲弄。
“还能怎么样,树倒猢狲散,有人要跟上面来查他的人举报了他,这个人还是他杨新海以前的亲信。”
“可惜他运气不好,还没找到真正上面来的人,就被杨新海场面上的关系给摁住了。”
我抽了抽鼻子,眉头紧皱。
“杨新海情况糟糕到这种地步吗?”
油老虎摇摇头,“谁知道呢,这种情况出现,证明他这个团伙摇摇欲坠了啊。”
“或许都不用你推一把,就要开始分崩离析。”
油老虎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浪费口舌。
“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对杨新海动了很多心思,所以这个人我通过关系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