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开玩笑,也是压低声音在耳边说。
几句不轻不重的玩笑话过后,老林去结账。
我抽着烟,招呼小曾等人,待会上车后轮流开车。
在老林结完账回来,我带着人往外走时,一直没有任何交集的那桌人中。
领头那中年男人突然笑着开口,“弟兄,出门在外,相遇就是缘分,这是着急赶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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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坐下摆两句龙门阵再走,要得不。”
他是省城人,口音纯正,和我有所区别。
不过黔州口音最重的是毕市,别说外地人,说快了本地其他市的人都不一定听得懂。
这两句话是对着我说的,在说话的同时,旁边那个白头发的人拍拍阴翳年轻人的肩膀。
年轻人起身,从旁边的桌子拉了一把椅子过来。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
“这位老哥,还有几天就是腊八,然后是小年,这个时间段出门跑,还真是辛苦啊。”
他放下筷子,扯动身上的军大衣,笑了笑。
“辛苦辛苦,兄弟你也辛苦。”
彼此默默对视一眼,我把烟盒放在桌子上,自己抽出一支后。
让常德航帮我散一圈烟。
他接过烟,放在鼻子下轻轻一嗅,“嗨,在外面那么久,还是觉得我们这边的烟好抽。”
我眯着眼,把打火机送过去,替他点烟。
他没有装大,抬起手挡住火焰,没有等我完全递过去。
自己低头凑上来。
“前面一直在越南那边,前面几年都还好,不晓得今年是发什么神经,那边居然都下雪了。”
“越南下雪啊,夸不夸张啊,不仅下雪,那边老街那段,还有牛羊都冻死了。”
他嘴唇咬着烟,香烟微微翘起。
“你看,我回来太急,这发烧一直没有好。”
“对了,兄弟,我叫林冬夏,认识一下。”
林冬夏这个名字出来,两拨人的气氛顿时一冷。
我坐在距离他不足半米的距离,手指间夹着烟,正要往嘴里送。
在这句话说出口后,这个送烟的动作僵持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