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在黔南州吃发芽洋芋吃多,吃胀到了?”
“说得跟个菩萨一样,要不你再为他们挤两颗眼泪水出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文闯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嘛,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经逗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文闯,许牧野准备捞你出去。”
“他打算给你开张卵蛋生癌的证明,监狱搞不定,要喊你出去切卵蛋。”
这是我坐牢的时候,文闯用来开我玩笑的话。
文闯没有笑,反倒是一脸凝重。
“老癫,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其实1996年年末的时候,我就感觉许牧野有些不对劲了。”
“那时候我在外面主事,加上因为林山县的事情,一直在和场面上的人走动,当时我有想过找许牧野帮忙。”
说到这儿,文闯眉宇间闪过一抹愁容。
“只是当时还没找许牧野,我就在一个场面人口中,听到两个人的死讯。”
文闯吐出两名字来,但我并没有听说过。
文闯接着往下说道。
“这两人都是徐林的人,或者说徐林的合作伙伴,徐林洗那笔钱,有过他们的手。”
我紧皱眉头,试探性问道,“有人对他们动手?”
文闯白了我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没人动手,还能是自己在屋头吃稀饭噎死的啊?”
稀饭噎不死人,但文闯这句话险些噎死我。
“我是说,叶海潮对这些人动手了。”
文闯怪笑着摇头,“错了,恰恰相反。”
“小曾和张汉北动的手,许牧野和徐林开始慌了。”
“他们在清理尾巴。”
我神情一凝,身子慢慢坐正。
文闯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罗平,我给你个建议,你出去把警车偷走,再进来判个三五年的。”
“许牧野那种人在清理尾巴,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压根就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用什么江湖手段解决问题,是要用公器来杀人。”
我自动忽略文闯那句,让我去偷车再判个三五年。
只是有些心悸,当年动这笔钱的时候,谢天云曾说过。
站台的是万里侯,这件事需要清理尾巴那不是我们的万里侯也危险了。
这种事情,许牧野找我一个二流子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有人要用公器杀许牧野,连带我们的万里侯一起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