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闯一根烟烧到尽头。
谢天云不说话,不代表文闯也不说了。
“再有就是今年这条路,你当时跟老癫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那时候吞吞吐吐。”
“压根没说要拆人家祠堂,是不是你也晓得,要是拆人祠堂,我们会找借口推掉。准备把我们骗过来再说其他?”
谢天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文闯,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
“林宏伟想要干嘛,我又不是瞎子,他来黔南州这半年,我带着他认识了多少人啊。”
“按照你现在这说法,跟我不知好歹,只有你们帮我一样。”
“你说这种话,有没有考虑过罗平和我之间的关系。”
谢天云越说到后面,语气也就越严厉。
文闯面无表情,只是视线从前方收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谢天云。
“谢书记,要不是顾虑到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就不是坐在车上和你谈话了。”
“我这次来,是把判官带着一起来的,他做事向来不留余地。”
“而且他手上事情多,肯定是来了就把事办了,现在还没有办,就是因为我考虑到和你的关系。”
谢天云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不管是在电话中,还是此时在车上,文闯完全没有给他面子。
倒不是文闯没有情商,只是故意如此。
我和老林对谢天云的态度都很温顺,时常放在下位者,对他保持应有的尊敬。
以前还好,现在我们不需要对他太尊重。
因为尊重,很可能会导致谢天云越发放肆。
比如这次,老林都这个样子了,他还是想着牺牲我们的利益。
已经不单单是利益,钱前面已经出去,现在是丢完里子还要我们继续丢面子。
好人老林做了,但事实证明,谢天云并不承情。
那就没有继续做好人的必要。
所以,文闯点起第二根烟来,“谢书记,你说我没有考虑过和你的关系。”
“那你考虑过和我们的关系吗?”
文闯深吸一口烟,“你说要钱就出钱,现在不是钱的事情,是人的事情。”
“你也不要拿罗平来说事,别说他现在在坐牢,就算他在外面。我说了他不会反对,甚至不用我说,他都会干。”
“谢书记,你别嫌弃我说话难听,你口口声声提以前,我们该还的那件事没还啊。”
谢天云刚要张嘴,却被文闯接下来的话给堵住。
“事到如今,过去的事情你帮我们多,还是我们还得多,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