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腰间有凸起,有个在夹克下还露出一抹褐色。
这是枪套。
用枪套的除了军人就是公安。
我们这种人不用枪套,一来太显眼,二来影响拔枪。
军人不至于来找我。
这几个人是公安!
都到这时候了,压根不用再猜。
因为我伸出去准备握手的手,还在半空中就被手铐锁住。
“罗平,你就系货主系吧,跟我们走一趟。”
这蹩脚的普通话传入耳中,我只觉得手脚发冷。
这是粤省人。
我在粤省干过什么?
几年前和徐林办了罗阎良的小舅子,半年前见了杨新海。
但这两件事,一件是太久之前,还有一件压根不用公安来办。
“李酉,打电话给文闯,他知道该怎么办,就说粤省那边有老板生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绊倒,摔在地上。
带着手铐那只手被扭到腰后,和另外一只手一起被锁住。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跟我的事没关系,是有人要整我。
李酉和毛毅都没有反应过来。
错愕几秒后,毛毅年轻,准备上前来,只是被李酉拉住。
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我被人摁着送上车,胳膊肘不停砸在身上,让我老实一点。
这个突然袭击,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即便不用骗,这批货也能查到我头上来,铁了心要整我,只是早晚的事情。
因为出事的源头在粤省,不是我所能够把控的。
乃至是许牧野,都不能够把控。
前面那么多事,顺风顺水度过,在这最想不到的时候,因为一批不过五十多万电视机。
折损在这个小阴沟里面。
直接被判了三年四个月。
坐牢,我想过,从崩在李冬膝盖处那一枪开始,我就想过。
甚至连枪毙我都设想过,唯独没有想过。
会因为一件所有人都认为是小事的事情坐牢,
后来我才明白,许多事情都是大事,在这个社会规则下,无权无势的人要办你,只是在于那些人想不想。
只要想,任何一件事都能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