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人好好生活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那个先来。
走在我们这条道路上,总是有数不清的意外。
有些意外,草蛇灰线,连绵千里,在出现前已经有过许多苗头。
但也有很多意外,是真正意义上猝不及防。
大年初七,我还在南城窝着。
不想动,感觉我还没有到三十,就已经老年化。
老林早已经去了黔南州,判官和刘宝也在忙。
就连李酉,都回到市区开始做事。
就我和文闯,还在这老宾馆跟两个废物一样,一天吃饭都是人送上来。
除了睡觉,就是两张摇摇椅摆在炉子旁边,双手插在袖子里面烤火。
自从其他人散开后,我喜欢带着毛毅。
一来,这是王大祥那个团伙走出来的年轻人,我对他从心底有滤镜。
二来,他心思活络,和我们相处起来不像其他人那么死板,但也不会失去分寸,真把我和文闯当兄弟。
初七那天傍晚,我们三个在打牌。
毛毅正在耍赖,输了不愿意离开炉子去买酒买菜。
我和文闯装作要找皮带抽他。
他不愿意去的原因,是因为我和文闯偷摸换牌,被他发现了。
这么几天,差不多都是这样,我和文闯装作生气的样子,他才屈服。
几天闲暇下来,紧绷的心情算是得到放松一些。
只是这天毛毅还没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电话铃声就跟催命一样响起来。
我本以为和往常一样,是刘宝或者判官叫我去吃饭。
我收起玩闹的心思,让毛毅去接电话。
毛毅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只是拿起电话听了两句,脸色就立马一变。
“大哥,李酉哥电话。”
我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
李酉那沉闷的性子,要是像判官和刘宝一样,把他放出去,完全自己主事。
这有点为难他。
打一棍子放一个屁。
但这是性格问题,并不是他没有能力。
我和文闯在南城躺尸,这将近一个星期,完全就是他在主事。
期间一切正常,如今他打电话来,很可能是遇见了自己无法处理的事情。
“喂,李酉,是我。”
李酉声音并不慌乱,“大哥,杨新海发过来的第一批东西,被扣住了。”
李酉口中的第一批货,是今年地第一批。
我挑了挑眉毛,有些烦闷,这不是件大事,但兆头不好。
新年第一次从那边运东西来,就发生这种事。
有许牧野站台后,我打点起关系来,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