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用这边的规矩,把他办死办残了。”
许牧野这话说得很平淡。
我想他在动之前,应该做了足够多的准备。
如今所有事情脉络清晰,罗阎良久在粤省,他突然杀回来,很可能背后就是那位叶老板在指点。
“牧野大哥,罗阎良都回来好几年了,怎么到现在才想着剪除他?”
“前面几年有事啊,你没看见我从省城大别墅都换到县城小三层来了啊。”
我撇了撇嘴,看出来许牧野没有心思跟我继续聊下去,恰好,我也不想跟他再往下聊了。
每个人都有故事,都是一本厚重的书,与我有所交际的人,我也不过是恰好,在他书中出现几行。
深究太多,也就没有意思了。
车子冒着风雪向前,在中午时分,我们出省界进入湘省。
风雪刷刷,傍晚才进入娄城,随后在深夜在下边的冷城落脚。
许牧野这王八蛋,他倒是只在车上颠簸了一天,我和文闯从市区被张汉北接上车。
一连在车上窝了两天一夜。
下车时都感觉不到自己下半身还属于自己。
冷城,和南城一样,算是某个市区下面,发展比较好的县城。
南城是因为交通便利,两省交界。
而冷城则是因为他有矿,真正意义上的有矿。
罗阎良那个朋友,在这边有矿场,在许仙林和罗阎良冲突最严重的时候。
许仙林曾向我抛来橄榄枝,准备动这边的矿产。
只是最后在徐林的劝说下,我没有动。
当年听到开矿,我眼睛都快要红了。
如今就是给我,我也不会要,因为远在冷城,金山银山我也未必拿得住。
特别是许仙林和罗阎良等人,敢铺这么大,是因为他们有十几二十年的积累。
虽说我现在未必不如他们,但这根基始终有些薄弱。
这种事没有速成的办法,只有慢慢等下面的生意运转自如。
不需要我们时时刻刻盯着时,才算稳住根基。
在许牧野的安排下,我们没有住在城区,而是在一个矿边上的宿舍落脚。
这地方很不起眼,文闯早早睡下,我睡不着,在这低矮的宿舍棚屋外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着。
张汉北单独一个宿舍在忙,其他人该睡觉的睡觉,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牌的玩牌。
丝毫没有办事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