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一笑,“我能和这些人比?”

“是啊,你不能和这些人比,但也有很多人不能和你比。”

许牧野双手离开我肩膀,“普通人关心收成好不好,工资能不能发下来,对你罗平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事情。”

“换一个人走你的路,可能到卖菜被打,也就剧终了。你能走到我面前,坐下和我说几句话,证明运气,实力,手段都不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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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过你,南城这些年来,不少团伙消失。还存在的都损失惨重,只有你的损失最小,从一个卖菜的,六年做到首屈一指。”

“你说,我还不该看好你啊,卖菜的有多少能翻身?”

许牧野说的是实话,这些年来,确实我的损失最小。

人这方面,我就死了一个老一。

生意方面,就与许仙林交恶后丢掉云霄烟。

其他都是进项,没有损失。

赵三先生生意尽数丢掉,被我追得跟丧家犬一样。

但我还是活得很累,根本感受不到这种崛起的快感。

我看向桌子上的棋盘,没有继续在该看得起我看不起我这个问题上纠缠。

也不知道该回答许牧野什么。

说我厉害?这么多年来过得多难堪,只有自己知道。

说我不厉害,我确实在这六年之间,完成了翻身。

许牧野双手搭在身后,走到栏杆处看向楼外。

“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南城是个蛊场。罗平,你仔细想想,你所有经历的对手,有谁服气了?”

闻言,我不由得一愣。

从六七到现在的皇太极,赵三先生,期间没有任何人向对方屈服。

唯有死。

六七,梁博文,王大祥,甚至皇太极都没有服过,出了南城几年再回来,仍旧继续冒头。

没谁想过安稳,低头认输,或者逃跑。

不管是因为仇恨,因为时势所逼,总之,没有人低头。

到死都不曾求饶过。

“这是个最凶狠的蛊场,别说这么一堆人生在一个县城里头,就是放到市区,你们依然能出头。”

“你们不死不休,剩下的最后一人,就是那只蛊。”

“所以我押你一手,认为你能从虫变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