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需要盟友,老板也需要,足够分量的人开口,有什么不能的。”
“何况生意交出来,人也瘫痪了,死和活有什么区别。”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许牧野是操盘的人,跟我没有太多关系。
我左右不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左右不了。
多说无益。
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就他们,其他人全死了?”
我这句问话,只换来张汉北一个轻轻的嗯。
我吐出一大团烟雾来,“你们太可怕了,那么多条人命啊。”
张汉北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来,你手下没死过人,你手上没有人命?”
我抽烟的动作一顿,细算起来,与我有染的人命确实有很多。
最早的是陈家坝六七,不过他阴差阳错得罪许仙林,被许仙林给处理掉了。
再后面是吕涛,被我们架在深山当中,缠上鞭炮,现在肯定骨头都被野兽叼得满山跑。
之后菜市场血斗,文闯杀了常立志,在楼道当中砍死两个人。
我那次我这边有个老一。
最后便是林山县,谢天云在电话中,要拿三个人死。
我摇摇头,“那不一样,我们那边有个叫王天天的,他杀了挺多人,但加起来都没有那晚上死得多。”
“我?我手下死了一个老一,自己过手的人命,一双手就数得过来。”
即便吕涛,加上菜市场被文闯和判官他们砍死的四个,都算我头上。
谢天云亲口要他们死的林山县那三人,加一起八个。
林山县那三条人命,我最多认一条半,谢天云该和我平摊。
张汉北嘴角重新泛起一抹笑意。
“你手下死一个人,能过手一双手的人命,你不可怕?”
我舔了舔嘴唇,做着无用的辩解。
“算不上过手,只是与我有染。”
张汉北也不和我争论,“人死并不可怕,我不是你们西南人,退伍后编制落在在粤省那边工厂里面。”
“去年,我们厂里抽调人员组织联防队查暂住证,半年就弄死了不少人。”
“死人向来不可怕,就看是以什么借口死的,有没有人管,有没有人有门路管。”
我重重吐出一口烟雾。
“怎么,杀人能让你获得快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