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样子很可怜,要是平时,说不得我真会给他几巴掌,不痛不痒的打他几下。
就放这件事过去,文闯再唱白脸,拦着我,给我个台阶。
就此揭过。
但今天不行,这件事不行。
我和文闯都没有轻轻放下的心思。
我盯着皇叔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第一个选择,我给你五十万,从1991年新年开始算,到今年1995年秋天,没满一年算一年,我就当你皇叔给我打了五年工。”
“一年给你十万工资,你拿着钱走,今后我们任何人任何事情,跟你没得半点关系。”
“你要是选了这条路,分不清哈哈数(分不清轻重),还要来挨到我们,那就别怪我罗平不讲情面。”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判官和就死命踢皇叔。
示意他赶快拒绝。
皇叔也没有再听我说下去,“大哥,我不走,你今天就是杀了我,要我这条命赔给刘宝,我也不走。”
人都分个亲疏远近,如判官跟李酉,老林和死去的周申一,我和文闯。
皇叔和刘宝。
如果不是关系好到一定地步,刘宝又不是猪,怎么可能去提那个枪管,用手臂堵枪。
感情这东西都是相互的。
或许以我的视角来叙事,让老林和文闯以及我,形象会丰满,特点会放大。
但要是站到他们的视角来叙事,我这个大哥未必没有犯蠢的时候。
能在这条路上走到今天,刘宝和皇叔他们没死,可能有一些性格特点和缺点。
但绝对算不上蠢逼。
刘宝对皇叔有感情,皇叔又岂能对刘宝没感情。
“大哥,你给我个机会,就算要赶我走,也等把刘宝的仇报了再赶我走。”
打烂刘宝那只手的是墙哥,墙哥已经被文闯一梭子手枪打在脸上脑壳上,死得不能再死。
但墙哥一直是罗阎良的人,那晚上罗阎良不在。
他和皇太极都没在。
他们躲了初一,不可能再轻松让他们过十五。
判官和李酉还有老林都看向我,目光之中恳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分亲疏远近不假,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大家是兄弟更不假。
他们都不希望皇叔至此彻底退出这个团体。
我闭了闭眼,酝酿片刻后,轻声开口。
“既然第一个选择你不选,那我跟你说第二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