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因为被刘华锁喉,松开后开始跪在地上干呕。

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脑袋被常立志打破了。

低头呕吐时,鲜血模糊住眼睛,又顺着鼻子两旁进入嘴里。

擦干净鲜血,刚抬起头。

就正好看到因为挨了一斧头,半蹲的刘华,被文闯一刀割喉。

这个距离太近了。

就跟成亲拜堂一样,我和刘华面对面结拜。

菜刀拉过,飞溅的鲜血糊我一脸。

我本以为刘华在这一刀下必死无疑。

毕竟喉咙都被割开了。

但我看到他拼命在争抢文闯手里的菜刀,我才反应过来。

没有割到喉咙。

他先前只是被一斧头砍得矮下身子,并没有直接被砍得跪在地上。

文闯这一刀,距离他脖子气管还差半个指头的距离。

胸膛之上,脖子之下。

虽然没有一刀割死他,但也给他吓得够呛。

硬是凭借仅剩下的一只手,掰开文闯拿着手刀的手,脑袋拼命扭动,挣脱开。

斧头不是刀子,不会一刀砍进去后拔不出来。

刘华这一挣扎,肩膀上的斧头掉落下来。

文闯没有去捡斧头,直接一脚朝我踢过来。

“老癫,杀了他!”

暴喊这一声后,文闯拎刀去砍唯一还站着的常立志。

文闯口中的他,自然是倒在地上,血都流够女人一年月经量的赵三先生。

他还没有死,身子还在抽动,在喘气。

我甩了甩头,起身的时候,右手抓住赵三先生的衣领,准备把他翻转过来,砍他胸口或者脖子。

他现在蜷缩成一团,我砍不到。

跪在地上没有直接站起身来,爬俯过去,用左手拿文闯踢过来的斧头。

我手指头刚接触到斧头,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就感觉手掌传来一阵冰凉。

这一阵冰凉过后,就是钻心的疼。

肩膀不停流血,已经染红半边身子的刘华。

他手里拿着他儿子先前拿的军刺,一刀扎穿我左手手背。

随后抬起手,再一次落下,这一次直接钉在我左手无名指和手掌连接处。

我从来不信武林高手。

因为我打过很多架,甚至是厮杀过很多次。

真到刺刀见红的时候,都是能用什么手段反抗就用什么手段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