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的差不多后,又把刘宝叫上来继续搓麻将。
先是打两块的,打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劲,又改成打一块的,最后五毛的。
打到深夜一点多的时候,我输了一千七百多。
刘宝和老林赢得最多,孙立阳也赢了一百来块。
也就是说,我是正儿八经的被一猪三吃。
半个晚上输了一个普通工人差不多半年的工资。
让他们滚蛋后,我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抽烟。
自从脱离梁博文自己走上这条路来,我的睡眠越来越少。
时常想些有的没的,去琢磨梁博文和王大祥,琢磨许仙林,乃至于皇叔,老林囊括所有我认识的人。
有些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跟个神经病一样。
关于陈家坝牲畜市场这个事,我想了许多细节,按照我和孙立阳先前的商量。
由他牵头和支撑自己老表,徐浩要是让三先生下场,我再动作。
对付六七,我可以一把火把他在南城的那几间赌场烧掉,也可以不让他在南城做其他生意。
但三先生的林场在二十公里外的沿溪镇,我在南城里面。
点齐人马去沿溪镇动他的林场不现实,我也不是杀手,一枪崩了他。
直接下场去对付徐浩,没有太大用处,三先生成名比我早,围绕在他身边类似于徐浩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只要他发话,随时可以撑起一个其他和徐浩差不多的人继续去争。
到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天快要亮的时候,我突然一个激灵。
想到以三先生那种直接枪击王大祥的脾气,会不会在街上一枪崩了我。
这个神经病,真有可能做出来。
我摇了摇昏沉的脑子,苦笑一声爬上床,既然要吃这碗刀口饭,也就必须做好这种准备。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属于是半睡不醒,有些迷糊。
睡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门外一直有敲门声,还有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声音。
我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拉开门,敲门的是老林,在他旁边是小波和小达,两个人推搡着说笑。
“咦,做了大哥就是不一样,以前我爷都不敢睡到现在。”小波勾住脖子,一边轻轻打我肩膀,一边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