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某个夜晚,他会带着我再次去大口镇那矮山上。
在大龙的旁边给我挖一个坑,将我填进去。
所以我一再告诫自己,接下来和梁博文之间的相处,需要更加小心。
庆幸的是梁博文并没有让我和他有太久的相处,在第二天下午,就让我去市区看着小波,把赵管替换回来。
让赵管回来办事。
如果是八十年代,黑社会团体的前身,或者说雏形,流氓团伙。
两个大哥之间发生矛盾,解决矛盾的办法往往简单粗暴又快捷。
两边约好时间,找个荒郊野外,把人都码齐咯,直接明刀明枪打一架。
但如今是九十年代,金钱已经开始做人的亲爹,大哥的办事手段不再一样。
大规模的械斗,不仅是劳民伤财,还会引起官家的注意。
对于我们这些屁股不干净混社会的人来说,官家要是认真了,横办竖办都能办到我们跪地上认错。
官家自然不是在意我们这些人会不会死,会不会残,他们只在意影响。
别让他不好过,他要是不好过,我们这类人也就不用过了。
更重要的是,码人打架太漫长了,要把对方打服,这样的大规模械斗太难,而且还容易越打越上头,到最后打得难解难分。
在这样的背景下,当时两个大哥之间处理矛盾,特别是这种分生死的矛盾。
手段更加血腥,但动静不会有码人摆场那么壮大。
办人!
找准机会,几个人趁着夜黑风高,直接将对方团伙中重要的几个人给摆平。
我去市区替换赵管,就证明梁博文准备要办人了。
毕竟我跟梁博文的时间短,他对我没有赵管和大宝们这些人放心。
我到市区医院的时候,小波已经脱离危险期,躺在病床上静养。
赵管拉着我到外面走廊,“老癫,大哥是不是要我回去。”
我点点头,“都叫我来了,肯定是你要你回去帮他。”
赵管有些放心不下,似乎要嘱咐我几句,我在他开口前便轻轻一笑,拍了拍提在手里的包。
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外,还有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