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细思极恐!”
……
直等到拜完堂,哥仨儿才从茅房溜出来。
一瞧酒席,哪里还有空位。
“那里还有。”
吕不闲一指。
柳高升瞧去,脸都黑了:“那桌六个,年纪加起来没吕都事你大。”
“不管了,站着更惹眼,走。”
沈青云说了句,低头疾行。
走到小孩桌前,他露出迷人微笑,尚未开口……
一扎着冲天辫的小姑娘,就把手绢放旁边凳上,抬头憨憨道:“有人了。”
这姑娘明显是大姐头。
几个小娃一瞧,连忙往凳上放筷子放碗。
沈青云目瞪口呆。
“你走开,让我来。”
柳高升过来,伸手从怀里摸出几颗糖。
“吃糖,吃了糖就是自己人,谁要说不是,就别吃。”
片刻后,三人落座。
吕不闲很是好奇,低声问道:“你家有小孩?”
柳高升摇头:“除了我,没了。”
“那你随身揣糖?”
“止泻的糖豆。”
吕不闲不说话了。
虽说婚宴菜肴味道平平。
就着热闹,三人也吃得格外香。
不多时,黄西臣夫妇来敬酒。
沈青云略略介绍了二人,黄西臣当然不介意,笑呵呵道:“人多更好,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哈。”
说完又敬了一轮,这才去下一桌。
不多时,酒席散去。
黄西臣夫妇又开始送客。
沈青云刚想走,就见黄家一侍女过来,红着脸一福。
“沈夫人说想玩会儿牌,让沈少爷先走。”
我娘会玩儿牌?
沈青云满脑袋问号,外人在也不好问,便点点头。
“朋友们,后会有期。”
仨儿还不忘和六小龄童挥手再见。
上衙的路上。
“吕哥,今天收获如何?”沈青云笑问。
吕不闲推了推空气,感慨道:“这里面太多学问了,够我钻研一辈子。”
“这算啥,”柳高升乐了,“也就我们不熟,要熟的话,还能去闹洞房。”
吕不闲下意识点头,忽而反应过来,认真道:“我俩不熟。”
柳高升:“……诶?沈哥你瞧。”
沈青云循声看去,正是刘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