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八千大军出去,只回来不足三千,折损大半,袁绍在易京战场几乎从未有遭受过如此惨败。
“韩荣……韩荣呢?我要杀了他。”
“韩将军正在外面,自缚双手,想向大将军请罪。”
“赶紧让他滚进来。”
韩荣披头散发地走了进来,跪倒在地,哭了起来:“大将军,我……我……愧对大将军……愿领责罚,不敢有怨言。”
这套动作,在场诸人已是司空见惯。办砸了差事,就把自己打扮得惨一些,自缚双手,进来就先跪倒,又一阵哭诉。没办法,得卖惨,才能得到从轻发落。
如果打了败仗,还衣冠整齐就进来,摆出一副办砸事还有理的姿势,袁绍只能把人给杀了。袁绍不傻,自然也明白这套流程,只是,他不想杀人的时候,也需要一个台阶下。
“韩荣,你乃……”袁绍指着韩荣,已是怒不可遏:“我两万大军托付于你,面对敌军数千,你进攻数月没有进展,今还吃了如此大的败仗,你如何对得不起我?”
“大将军请息怒,还请责罚,绝无怨言。”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杀了你,来人 把韩荣拉出去,砍了。”几个士兵匆匆进来,一左一右抓住韩荣的胳膊,把他往外拉。
韩荣惊恐,又不敢反抗,只是用眼睛看着旁边诸臣,希望有人出来为他求情。
田丰出来了:“大将军请息怒,不可杀韩将军。”
“哼!田丰,你休要求情,否则我连你一并责罚。”
“大将军,请先听我一言,韩将军驻军易京已有数年,我军能击败公孙瓒,他乃首功,两个多月前,他率军攻克中京,逼死公孙瓒,此乃大功,大将军未赏其功,今其战败,却治其罪,只恐军中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