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属于律法锋刃样式的甲胄也被无形的力量一一撕扯卸下,裸露出来的手臂、肩膀上布满着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
一场由黑刀之首亲自操刀的残酷处刑就这么在所有黄金之民面前上演,行刑的对象还是年轻的律法锋刃……
拜恩却没有任何抵抗与怨言。
“被清醒世界的邪祟与叛教者杀死,她就不配再穿着那身甲胄。”
算是一种威慑,同时也是一个郑重的交代,告诉人们,这女人不再是你们心中深爱的锋刃,她不配……
……
但幽邃却反其道而行之,彻底杀死锋刃,直接为信仰改名。
他的心气早在深渊那会儿就已经被碾碎,再也生不起一丝抗争的念头了。
“黄金树已经没了!”
“……”
“历代的锋刃都是鲜血浇灌出来的利器,何曾像她这样受这种屈辱?”
“那就乖乖地接受被奉在高塔上的现实,做她该做的事情,当万千黄金之民心中的美好偶像,何必妄想着走先辈的路,那长剑,根本就不是她该碰的东西。”
黑刀之首此刻执行的正是幽邃黄金树的意志。
越是深入灵魂的信仰,拔走的时候越痛,越是会连带着撕扯出大片鲜活的血肉。
“到底是侍奉黄金树,还是侍奉神殿!”
钟声般的质问从晦暗的高空降下。
“你们知不知道为了救活她神殿损耗了多少赐福!”
“你知道这并非黄金树诞下锋刃的初衷。”
……
“清醒世界的黯影真就那么难缠?”
这些是伴随着锋刃前半生的成长阶段的声音。
迪拉肖反而是全场唯一表现得平静的人。
“有区别吗?”
“黄金树……”
他踩着高空的气流,缓缓歪着脑袋,说了一句:“很遗憾,不过也无妨,一个孱弱廉价的累赘罢了。”
因为真正的旧日上位者已经来到她的身旁,光是那一股秩序的压力就让她浑身骨骼劈啪作响。
…
“也许我们应该先看看伊格之子的本事够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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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种疼痛感并不会因为灵魂的颓唐而消失,依然是那么的清晰。
“你知道背叛黄金律法的下场。”
…
先前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长剑不受控制地从手中脱落,刺入地面。
“他输了?”
现在恰恰却又是她的孱弱,帮助她看清了眼前这漫天的幽邃。
他们要当着所有黄金之民的面惩戒背叛者,以最残忍无情的方式。
比沃提·伊格还要更加卑微的存在。
然后是她后背上那刺着黄金树图腾的肌肤,也被长满倒刺的黑刀整片切下,剥走。
拜恩没有回应。此刻战场上所有人、所有幽邃造物都在注视着她,包括原先围在她身旁保护她的那些骑士,全都用质问甚至厌恨的眼神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