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结果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你身上的戾气之重，即便是我，可谓生平仅见。造下如此之多的杀孽，早该被反噬，成为个疯子才对……咦，有趣，你体内竟是潜藏着强烈的佛性。佛魔一体？有趣！有趣得很。”

中年人望着冲来的陈尘，无动于衷，自言自语，最终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满脸惊奇。

“佛性？”

他这话使得林辰一惊，忽然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关注着魔性陈尘在外界的一举一动，已经太久不曾去留意陈尘那被囚禁十几万年的自我意识。

他试着去感应陈尘被囚禁的自我意识，竟是在那自我意识之上，感应到圣洁祥和。

中年人口中的佛性，竟是真的来自陈尘的另一个意识，他最初的自我意识！

“怎么可能！他的自我意识被囚禁，竟然成佛？如释迦摩尼一般，自渡成佛？”林辰心中狂震，这未免太不可思议。

但转念，他就意识到自己弄错。

“不对！不是自渡成佛。这么多年来，魔头陈尘在外界行走，不止一次遇到佛门高僧，想要渡他入佛，洗刷罪孽。

如今看来，那些和尚没能渡得了陈尘的魔性意识，却是使得陈尘的自我意识成佛？这……这也行？”

就在林辰心中惊奇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恐怖的灼热感包裹着。

回过神来，才发现陈尘的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焰，口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原本一脸温和的中年人，表情冷若冰霜。

刚才陈尘发现拿他不下，便施展手段对付下方陆地上的人们，想要试试看那些蝼蚁的生死，能不能动摇面前中年人的心境，好让自己有可趁之机！

结果，中年人的确在意那些凡人的生死！

陈尘没完成找到可趁之机的目的，倒是真正把对方激怒。

“佛也好，魔也罢，你身上缠绕无数怨念，罪该万死。尘归尘，土归土，一切至此，万事落幕。”

中年人的叹息声，缓缓响起。

陈尘的魔性意识溃散，肉身在烈焰的焚烧中化作灰烬，却是有着一样物品掉向地面。

“这是……舍利子？”中年人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