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陵光从脸红到了脚。
脚指头蜷缩得可以扣出一座哀牢山。
万万没有想到偷偷捏爪子竟然当场抓住了,他低下头老老实实给兰涧磨爪子,结结巴巴地说:“够、够了。”
兰涧盯着他头顶的发旋,看见他露出来的两只耳朵通红,还十分奇异地抖了抖,眼里就带了笑意。
感觉要是他再问几句,许陵光能当场打个洞钻进去。
许陵光做完护理之后,都没好意思抬头和兰涧对视,收拾好东西之后就落荒而逃。
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社死过啊啊啊啊啊啊!!
兰涧很快发现许陵光变得不太对劲。
自从那天之后,许陵光每次来族地借用笔记,似乎都有意避开了他。
就算偶尔遇见了,许陵光也是低着头匆匆打个招呼就转身离开。
兰涧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皱眉,心想难道那天没有给他捏爪子,就生气了吗?
他有点疑惑,也有点失落。
以前许陵光每次来族地,有事没事都总会故意往他面前凑,或是给他带了点心,或是说几句闲话,问一问哀牢山的事,笑得一双眼睛弯起来,只是看着就有一种被阳光晒过、暖洋洋的感觉。
但现在许陵光不仅不对着他笑了,还躲着他走。
于是在下一次许陵光来给自己做护理的时候,兰涧犹豫再三。主动将爪子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让许陵光捏个够。
爪垫被捏过的感觉非常怪异,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会从爪垫一直传到耳朵尖,兰涧其实有点紧张,故意避开了许陵光的目光,假装一切都很正常。
只有许陵光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兰涧今天是想先磨爪子吗?
他想了想想不明白,觉得先磨爪子也没有什么,就去拿了锉刀过来,盘腿坐下认认真真开始给兰涧磨爪子。
兰涧:“……”
他怀疑许陵光还在生气,一边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生起气来比幼崽还能哄,一边又不喜欢他对自己生气。
又是一番犹豫纠结之后,兰涧将另一只爪子搭在了许陵光的手背上。
这样够了吧?
许陵光:?
他茫然和兰涧对视,缓缓眨了下眼睛问:“是要先磨这只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