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成以苒止不住痛哭,双肩一耸一耸。
薄从怀转头看向我,和我对视后,又转向了段予一,“予一,你和我阿母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段予一直着眼睛,目光缓慢地从薄从瀚移向薄从怀,显得有些呆滞。
薄从怀朗声叫来了远处守着了两名侍从,将成以苒和段予一搀扶离开。
薄矜和对薄从怀的留下并没有太多意见,只是向薄从怀示意了我的存在。
薄从怀坐到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父王,诉诉不是外人,我不想瞒着她。”
薄矜和什么都没说,一抖袖子,转身又坐回了原位,“你猜的没错,你丢失一魂一魄的事,是我安排的。”
薄从瀚的面上已经失去了笑容,显得落败而苍白,“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的存在吗?”
薄矜和的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身旁白玉桌的桌面,“不是容不下,而是不得不那样做。”
薄从瀚低下头,“又要说什么为了我好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你出生之际,正值三界大战,天界出了很多叛徒,甚至是我的二叔也沦为了妖界奸细,天界动荡不安,急需一个能够稳定军心的由头。”
薄从瀚声音低沉,“所以,我就成了青龙一族稳定军心的牺牲品?”
虽然是一句疑问,但是他自顾自点点头,仿佛这是他早就认定的事实,不需任何人向他证明。
薄矜和抬着头,眼睛看着远方,好像当时的一切又在他眼前浮现,
“是。青龙族老龟壳占卜,算出你是此次大战能够大获全胜的吉祥之人,你出生落地之日,就是天界战胜妖界之日。”
说完,薄矜和眨了一下眼睛,眉毛颦蹙,“其实我和你母后都知道,这只是个荒唐的借口。但是为了青龙一族,也为了天人两界,我们也默许了这种说法。”
“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
薄从瀚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想到,我生有聚阳魂,出生便满身骇人红斑。”
听到薄从瀚道出事实,薄矜和收回目光,低眸与他对视,“你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