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舒之皆是被他气得连连深呼吸,也算是体会到胡亦的感受了。
等汽车稳稳地开出校园行驶上路了,周舒之才问道:“你打算去青丘吗?”
我欲言又止道出心中纠结,“冠冕大典对胡邻来说应该是挺重要的,我确实想去恭喜他,但是胡珂……”
他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如果从怀没有回来,我陪你去。”
本来最近几日让他接送我就已经很不便了,我哪能再让他陪我去青丘。
虽然我对胡邻很信任,但是青丘,这个给我留下不佳初印象的地方,我自己都不是很想再次踏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然不想因为我的原因麻烦周舒之一同前往
想起他上次在青丘,莫名其妙被胡亦当作人质威胁胡邻和胡珂,我想他的回忆也不会美好。
笑着婉拒了他,“不用了学长,有胡邻在,胡珂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周舒之顿了顿,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些什么,我又补充道:
“而且我有薄从怀的骨镯,不会有事的。”
周舒之终是点头,“好,那你万事注意安全。”
车停在盼寻院外时,天色已经隐隐有些昏暗,盼寻院的大门紧闭,外面笼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结界薄膜。
周舒之又问了我明天的课表,明天上午没课,下午满课。
“那我中午来接你去吃饭,今天补习高数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
我同周舒之告别,他目送我走向盼寻院。
我一脚刚踏上院外的阶梯,门“吱——”地开了一条缝,陈最出现在缝后。
他先是看了看我,又伸了脖子去看身后车旁的周舒之。
我手搭上门边,“你要是不进去就起开,别在这里挡路。”
陈最伸长胳膊,提起我背后的书包,然后侧身将我让了进去,又凝视门外的周舒之,直到我听到有汽车引擎声响起。
我知道陈最嘴里没憋什么好屁,所以自顾自地往后院走,也没管他有没有跟上来
陈最一贯走路慢悠悠,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几步追上我。
他在我左边嗅了嗅,又蹿到我右边嗅了嗅。
我见他明明一条白蛇却做出十足的犬类姿态,很是别扭,在他一步跨到我斜前方之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