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珩上神此时太过虚弱,所以我体内灵力也不足以支撑我立刻化形,我会通知予一小姐,让她前来救援。”
“予一?”
想到薄从怀嘱咐的话,我迟疑了——
让段予一来确实是目前解决当下之急的上佳之策,
但是如果她来,不免会看到挽音酒吧里的惨象。
她还不知道肖暮已经因为杀了阴灵商人,而自愿到通灵局投案自首了,如果她知道……
我厉声拒绝,“不行,不能叫予一来!”
奂脊虽不明白,但也并没有反驳,“那……需要我通知通灵局吗?”
“不不不不”,我把头快速摇了摇,
“通灵局还不知道我俩来了这里,这不是不打自招嘛,一定不行!”
奂脊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自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可以不必依靠薄从怀的力量了,而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还是差得远。
将盼寻院中的人想了一圈,好像只有求助陈最。
不过他不会开车,也不会飞,要是让他化成白蛇游过来,估计都得明天了。
如果让小云驮着他飞过来呢?
这似乎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出声叫住奂脊,吩咐道:“奂脊,你到盼寻院叫陈最,然后让小云带他飞过来。”
奂脊立刻回应称是,然后幻影渐渐消失。
伴随着薄从怀的昏迷,肆焰也随之熄灭了,挽音酒吧中漆黑一片,只有我和身上薄从怀的呼吸声。
他的头侧着倚靠在我的右肩,双眼紧闭着,睫毛随着呼吸轻微地颤动。
他昏得很平静,就像是在熟睡,而我却无法安抚因为担忧而狂跳得心。
薄从怀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我,我并不想要同他计较,只是觉得心揪起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