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的话在段予一那里是有百分之百的信誉度的,所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我真是生气,替虞晚不值,脑中一股冲动驱使,我摊开手掌在我们面前一扬。
一幅景象顿时出现,如同悬空之中挂了一块播放着录像的洁白幕布,
画面正是虞晚在无渊顶部被虞晚救下的场景。
段予一聚精会神地看着,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直到最后,画面消失在虞晚送她回到海贺宫的那个夜晚。
“我真的……见过她?
不是梦,是真的?”
段予一自言自语地缓缓摇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无可自拔。
感受到来自斜后方的一道目光,我转头去看,
陈最瞠目结舌,指了指面前已经空无一物的空气,又指了指我,
“刚刚,是你整出来的?你?沈玉诉?”
这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是欠揍,好像我能唤出幻想是一件世界奇闻。
“干什么这样看我?不是我,难不成是你?”
陈最将伸出的食指收回,“天呐!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沈玉诉都会法术了,世界要完蛋了……”
他直着眼睛摇着头,将一盆翠绿的豆角,连带着装豆角头尾的塑料袋,都被他一并收拾带走了。
我张了张嘴,是有一肚子脏话想要飙出来,却被我用纯洁美好的品质给压住了。
意识到身边的薄从怀毫无反应,我好奇地去看他,一转头,便与他的目光相遇。
见他在发愣,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事,没事”,他收回目光,而且是略显慌乱地收回。
我存了个疑惑,但是没有直说。
段予一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一屁股坐在我们对面的石凳上,捂着脑袋,嘴里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吃过午饭,当然是段予一并没有参与的午饭,薄从怀并没有如他所说的要送段予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