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像是奔跑被横出的尖锐石头划伤的,并不大,
但是因为恰巧伤到了静脉血管,所以才会一直流血。
将它慢慢稳当地放在地上,我想要用力撕破裙摆的布料给它包扎,
却发现电视里都是骗人的,缝好包边的成衣根本不是一般人的力气能够撕破的。
我龇牙咧嘴了半天,布料没撕下来,旗袍倒是宽了一指头,再扯一会儿我就要找树叶蔽体了。
可惜平日里从来没有跟陈最学习过药理,望着周围大片长势喜人的花草灌木,我却一个都不认得,更别提拿它们来捣碎做药了。
无助地挠了挠头,我十分尴尬地认清了现实,我确实没有本事救这只小狐狸呀!
大脑管家头一次给我下指令,就因为我的无能宣告失败。
我失落地看着地上又蜷起来的小狐狸。
刚刚它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善心,一动不动地乖乖随我摆布,我还想给它带回去做宠物呢。
叹了一口气,我蹲下身来,想伸出手摸一摸它的小脑袋。
小狐狸很有灵气地仰了仰头,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送进我的掌心,很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我弯着腰,挂在胸口的鸣诉玉划过领口,垂在空中。
之前无尘给了我一块功能奇异的聚浑符,但是并不方便随身携带,薄从怀将其缩小,镶嵌在鸣诉玉中间。
一红一白,两者结合竟然有些出乎意料的和谐感,同时也能让我随身携带这两个宝物。
薄从怀还为此十分自得,我直夸了半个小时才稍稍收回自己洋洋得意的傲娇神情。
此刻,我低头看了看这块与我近乎合体的玉坠,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能不能利用聚浑符的力量,吸取周围的灵力,治愈小狐狸的伤口呢?
其实对于聚浑符,我只是在初见无尘那天晚上听薄从怀介绍过,从来还没有实际运用,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单手握住玉坠,感觉一股温热自掌心向身体各方流动。
闭上双眼仔细感受,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好像从我握住鸣诉玉的皮肤开始,向四面八方激荡出一股力量。
力量散之无形,又回弹聚集在我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