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你了吧?”
“还好。”
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我更担心虞晚的伤势。
薄从怀放开我,余光瞥见站在我身侧的一袭蓝衣,赞许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都会主动叫奂脊出来保护你了。”
托着我的腰将我举了起来,他很高兴地转了两圈,又将我放下,
“咱们家诉诉真棒!”
像一个听见自家女儿第一次喊“爸爸”的欣慰老父亲,就差伸手给自己擦擦因为激动流出的幸福泪水了。
“喂……”
我推了推他的胳膊,这什么场合啊,腻腻歪歪没个正形。
偏头看了看倒在地上被绳索反剪住双手的男子,竟然是段缘启。
他此刻斜躺着被扔在地上,一身天青色长袍都被染脏了。
他一动不动,眼睛无神地直视着前方,面上没有表情,像一个木头人。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什么情况?”
我低低地惊呼一声,在薄从怀的一脸疑惑中,指了指段缘启。
薄从怀顺着我的手指转头瞥了一眼,不甚在意,
“这个一会再跟你解释,我们先去看看弟媳。”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捞起我的手,领着我走进房间。
陈最沿着虞晚腹部受伤的位置,将周围一圈的衣服剪开,伤口惨不忍睹。
匕首捅进皮肉,好像还不死心地转了一圈,剜出好大一块血肉,还好现在血已经止住了。
陈最在一块帕子上撒上止疼止血促愈合的药粉,将帕子覆盖在虞晚的伤口上。
药物刺激,即使是在昏迷,虞晚也痛苦地呻吟一声。
“陈最,她的伤如何?”
看到陈最起身,又拿出另一块干净的手帕替自己细心擦拭手掌沾染的血污,薄从怀这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