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一片浓雾笼罩,之前那群参与祭祀活动的人都双眼紧闭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是莫名其妙地昏睡了。
无论如何,这场闹剧终于以两死一伤的悲剧收场。
我和薄从怀远远地跟在陈最身后。
他腰板挺直,双手托抱着应昼的尸身,一步一顿地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他真打算把这个坏蛇安葬啊?”
我被薄从怀牵着,有些膈应。
虽然只有一晚上的接触,但是我内心十分厌恶应昼,他变态偏执,嗜血疯狂,无情无义。
这样的坏蛇就应该给他随便弃之山野,任凭蛇虫鼠蚁啃食。
“陈最心软,又重视承诺,他既然说了要好好安葬应昼,自然会说到做到。”
薄从怀也是一脸的不理解。
但是他了解陈最,也许正是因为重视诺言,陈最才会放不下他这个充满了悲伤和痛苦的家乡。
走到一片山坡之上,视野开阔,方圆几十米都是平坦的草地。
陈最停下脚步,将应昼的尸体稳稳当当地放在松软的土地上,
手掌朝向地面,一道白光闪过,地面上出现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深坑。
将应昼的尸体放了进去,陈最指尖在手腕处虚空一划,将自己的鲜血围着坑边滴了一圈,然后又施法将坑埋住。
全程面无表情,宛如一个机器一般,机械地进行着动作。
站在填埋好的深坑边,他静默良久,像是在透过层层泥沙看向小时候的他们,
“应昼,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没有原谅你,但是不想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