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音浓重,“本来这个梦一直停在凤芜带我离开丰煌宫的时候,而在进入正殿之前,我突然一阵头疼。”
“然后,我就想起了后边发生的事。”
薄从怀动作轻柔,嗓音却饱含怒气,“竟然是他。”
我松开他的拥抱,“你之前说过,我是受人欺骗才跌下天界的,为什么这样说呢?”
薄从怀微微低头,露出一个苦笑,“不是你受人欺骗,而是我们全都被蒙骗了。”
“玄珩说的对。”
玊骋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然后满面失落的他踏入房内,“你消失的那天,是我的成人礼。”
我咬住下唇,自己最重要的一天,却和与亲生妹妹天人分别是同一天,很难想象这么多年玊骋心里要背负多大的压力。
他走了进来,在桌子边坐下,“那一天,北宁遍请宾客,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你作为族里唯一的小公主,本来不应该缺席的。
“但是仪式举行的前几天,你突然身染急病,浑身长满了骇人的红疹,不宜出席,父王母后只能让你在寝殿内休息调养。”
“你消失之后,我们把北宁上下翻了个遍,一无所获。我们又将北宁所有居民召集,挨个询问,无异于大海捞针。”
玊骋说着,摇了摇头,
“那几天,父王根本没合眼,人也变得有些暴躁易怒,整个北宁都惴惴不安。”
“直到,一个小宫人禀报,他曾在当天看到过你的踪迹。”
“他说他如厕时,看到你被一个神秘人抱着,带离了寝殿,他还捡到了你最喜欢佩戴的一枚香囊。”
他表情痛苦,紧皱着眉头,抬手按着自己一侧太阳穴。
薄从怀拍了拍我的肩,抿着唇对我点点头,
“你前世虽然开朗活泼,像个小太阳,但是内心很认生,不会轻易和不认识不熟悉的人离开。”
玊骋微微一颔首,“所以我们推断,带你离开的这个人,要么是我们亲近的亲人或者朋友,要么就是用了易容术欺骗了你的信任。”
“当时宴席,所有和我们关系密切的人都出席了,且无人长时间离席,并没有人有机会到后院并带走你。”
“两个可能排除一个,我们的目光最终投在第二个可能上。”
哦……我算是理清了前因后果,所以薄从怀说我是受人欺骗,倒也算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