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不起化肥的年代,粪就是金贵东西,两家人没少为这个吵架。
程意搬了一张藤椅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程意翻了两页书,冷哼一声:“不过是看咱们家混出头罢了,若是咱们今年没开厂,还像往常那样回来,你看他有没有这么大方。”
程意可是记得,前两年王田友还在为许梦回家浇地用了他家的水而骂骂咧咧的。
两家人的地是挨着的,王田友那块地旁边有块小水池,有天然蓄水。
那本是公用的水池,王田友非说那块水池长在他家,是他家似有的。
这几年浇地的农民陆陆续续都用上了抽水机,直接从河里、井里抽水,也就没人去和他争。
但许梦一年回不来几次,只有春种、秋收回来一次,平时若是厂里活儿闲,会回来浇浇水、拔一下杂草,所以会用到那个水池。
每次都要象征性的给他几十块钱,他才允许用。
村上好几个做皮鞋的都在程勤的厂子干活儿,农村里面没有秘密,这种重磅新闻早就传遍了。
程勤明显感觉村上的人对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连去茶馆里,招呼他打牌的也比往常的多了。
大年初一按照传统是在程勤大哥家吃饭的,但大哥早逝之后,就改在了在程勤家吃饭。
这天吃晚饭后,李彩桦给几个小辈发红包。
程意惊讶的发现,今年她的红包里面竟然有两百块。
她偷偷去堂哥程志远那里瞧了瞧,程志远的红包竟然也是两百块。
一向重男轻女的奶奶平日里都是给孙子发两百,给孙女发五十,程意把这事儿当新闻一样告诉许梦。
许梦冷哼一声:“呵,你爸给了她一个六千六的红包,她不得给你封个大的。”
程意心下了然。
奶奶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