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直奔医务室。然而，季雪已经离开了。

"她一大早就走了，"校医说，"说是要去练舞。我劝她多休息，她非说时间不等人。"

我心里一急，立刻往舞蹈室跑去。推开门，果然看见季雪正在练习，动作却明显有些勉强。

"你怎么来了？"她看见我，停下动作，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

"你应该多休息，"我走过去，"别太勉强自己。"

季雪擦了擦汗："演出就快到了，每个动作都要练到完美。况且......"她顿了顿，"我不想让任何人失望。"

"但你这样会让我们更担心。"我递给她一瓶水，"你知道昨天看见你晕倒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季雪愣了一下，接过水瓶，却没有马上喝："林羽，你为什么......"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书包里掉出了一个笔记本。趁她喝水的时候，我弯腰去捡，无意中看到了上面的字。

那是一首诗： "晨光中的钢琴声，是我说不出口的心事。即兴的台词背后，藏着真实的心意。如果有一天，我能鼓起勇气......"

后面的字被遮住了。季雪突然发现，急忙抢过笔记本："你、你看到了？"

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我心跳加速。这首诗，是写给谁的？

"季雪，"我深吸一口气，"昨天你想说的话，是不是......"

"季学姐！"门口突然传来李悦的声音，"学生会找你有急事！"

季雪慌乱地收拾东西："我、我先走了！"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回想着刚才看到的诗句。那些文字背后的心意，似乎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我不得不回教室，但心思早已不在课堂上。陈宇看我心不在焉，用纸条问："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事情写给他看。

"诗？"陈宇眼睛一亮，"那不是表白吗？绝对是写给你的！"

"别瞎说，"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

晚上的排练持续到很晚，等到结束时，校园里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几盏路灯还亮着。

"大家辛苦了！"王强宣布解散，"明天继续加油！"

我收拾道具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季雪。她正在和其他女生说着什么，时不时看向我这边。我们今天的对手戏特别顺利，甚至得到了王强的表扬。

"林羽，"陈宇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待会儿有约会？我看季雪学姐好像一直在等你。"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约会，就是谈谈排练的事。"

"得了吧，"陈宇笑着拍拍我的肩，"祝你好运！"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季雪才向我走来。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要不要去天台？"她提议，"那里清净一些。"

我点点头，跟着她上了天台。夜风微凉，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像是撒在夜幕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