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做多久了。”
男人的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即将雷鸣的前兆。
见厉瑾渊发话,那小厮怎敢欺瞒他,声音也因为害怕而控制不住的颤抖。
“一,一年了……”
闻声,姜平生和厉瑾渊的脸色都黑了一个度。
那时间正是厉瑾渊带兵远征平反的时候,他们也真是会选……
一想到女孩嫁来三王府的一年中天天吃的都是这些糠咽菜,他平淡许久的心境猛然间就被掀起了惊天骇浪。
“呵。”
厉瑾渊勾起唇角,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握住女孩小手的那只大掌微微用力,像是在极力克制些什么。
姜梨感受到了他的情绪,随即眨巴着大眼睛凑近了他,明明吃烂叶子的人是她,但怎么感觉厉瑾渊好像比她还生气?
对着这张乖软的小脸,男人硬生生压抑住了眼底的怒意,随即轻捏了捏手心里软若无骨的小手,像是在安抚。
“嘎吱——”
随着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厉瑾渊站了起来。
男人的步伐沉重而有力,压抑的怒意如同一阵无形的风暴,在室内肆意的蔓延开来。
小厮见他逐步靠近,慌乱的眼泪鼻涕横流,只想把过错都推给其他人。
“王爷!……王爷不管小的事呀,都是秦大厨指示的!他不仅让奴才们克扣王妃寝宫的伙食,还,还私吞了王管家拨来的银两!”
厉瑾渊双手抱胸,面不改色的垂眸睨着他。
“还有呢。”
那小厮还以为他已经成功把过错都推给了秦大厨,指证的更加卖力了。
“还有……还有他经常把您的膳食情况转告给柔贵妃!奴才亲眼瞧见过!上次王府办宴那晚,奴才就亲眼看见过他把什么粉末倒进了您和王妃的酒里!”
闻声厉瑾渊的眼底已经没了温度,姜梨也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上次中药是身边人芙蓉做的,没想到,这柔贵妃的手竟然伸的这么长。